“还要谢谢你。”秦瑶拉着姜云珠的手道。那主意是她出的,要不是她,她或许早已经嫁给了贺知州的儿子,掉入火坑,更别提做什么晴霞县主了。
她对她真的太好了。
“也不一定全因为我。”姜云珠道。她让秦瑶出面做这件事,确实有替她扬名的意思。可封为县主,朝中还要有人帮忙才行。
她想到林霆安,当初他似乎跟秦老板达成了什么协议。
“什么意思?”秦瑶问。
姜云珠摇了摇头,“没什么。”反正这件事应该已经过去了,秦老板既然没跟秦瑶说,她也不必多嘴。
秦瑶也没追问,跟姜云珠聊起了别的。
比如她今天带谢莲出来,是想帮她买一些衣服,还比如,谢忱。
说起谢忱,秦瑶的声音慢慢低了下来,脸现担忧之色。
“怎么?”姜云珠问。
“就是他太忙了,每天早出晚归的。”秦瑶似抱怨地道。
不对,应该是为了别的,姜云珠心中清楚,却没追问。
两人又聊了挺久,秦瑶一抬头,看见街对面骑马过来的人,对姜云珠道,“沈大人来接你了,快回去吧。”
姜云珠也看到了沈凤鸣,“嗯。”随后,她又道,“如果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来找我。”
“好。”秦瑶答应。
姜云珠起身,出了茶楼。
沈凤鸣将她拉到马上,回沈家。
姜云珠还在想刚才的事,有些心不在焉的。
两人回到沈家,已经到了晚饭时候,跟丹阳公主、沈大学士一起用完晚饭,两人想回房,丹阳公主却叫住了姜云珠,说有话跟她说。
沈凤鸣站在那里,看着丹阳公主。
丹阳公主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她又不会吃了他媳妇。
沈凤鸣这才先回房。
半刻钟后,姜云珠拿着一个小册子回了房。
“母亲跟你说什么?”沈凤鸣正等着她呢。
“没说什么。”姜云珠道。好吧,丹阳公主说了,子嗣的问题。这件事她已经跟沈凤鸣达成了共识。
沈凤鸣想了想问,“你今天是不是心里有事?”
是有事,顾宴州跟谢忱的事……
沈凤鸣把她抱在自己腿上,“还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吗?”
姜云珠之前猜测,是不是因为她跟沈凤鸣走得越来越近,他们才跟她疏远了。毕竟,沈凤鸣的身份跟名声……若真是如此,她跟他说,他会怎么想?
“嗯?”沈凤鸣掐紧了她的腰。他发现,他特别喜欢掐着她的腰。她的腰肢那样纤细,好似一掐就会断,可是他却知道,其实她的腰十分柔韧。
感觉到他的力道,姜云珠还是决定把话说清楚。
“顾宴州……”
说出这个名字,姜云珠明显感觉沈凤鸣掐着她腰的手力道又大了一些。
他不会在吃醋吧,姜云珠觉得好笑,她跟顾宴州什么都没有。
“自打谢忱跟顾宴州授了官以后,就很少跟我来往了。今天我见到秦瑶,跟她聊过以后,觉得她好像有事在瞒着我。”姜云珠一口气说完。
原来是这样,沈凤鸣说,“顾宴州在翰林院,翰林院的人都是太子的拥趸者,谢忱,京兆府原来一直以六皇子马首是瞻,后来换了个新府尹,情况好点。”
他的意思,顾宴州站了太子一边,谢忱却跟了六皇子?
姜云珠怔在那里,怎么会这样?他们到底……若真是如此,他们疏远她,便不意外了。
可她还是不敢相信,他们会参与党争。
“或许他们也是被逼的。”沈凤鸣看出她的疑惑,解释道。
现在朝里党争厉害,他们两个想要立足,真不是那么容易的。
梦里七年,姜云珠知道朝里明争暗斗不断,就连沈凤鸣也不能避免。
想到这里,她忽然担心起沈凤鸣。长石村灭村的事被改变了,这次应该没有什么状元案了,可他在朝堂里,还是有很多危险。
“不用担心我,我有计较。”沈凤鸣抱紧了她道。他在朝里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为自己,为自己的下属、家族留退路。何况,他现在还有了她,为了她,他也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他不喜欢权力,可他也有他要做的事,要保护的人,那是他的责任。
听他如此说,姜云珠竟然莫名心安。
沈凤鸣却不想说这些了,他低头看向她手里的小册子,“这是什么?”
“母亲刚给我的,让我跟你好好研读。”姜云珠说。
“哦?”沈凤鸣说着,打开那册子。
两人一起往册子上看,等看清上面的东西,姜云珠的脸腾一下红了。这册子……她还以为是一本什么书,好吧,它是书,可是却是那种带图画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