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之北,有人已经和感染兽群接触了,可我们并不知情。”……程鹏
……
三十米外,程鹏和队员们卧倒在雪地里。看着古成海滑稽连蹦带跳的往回跑,点头示意黄智勇准备。
‘轰’的一声,电厂大门轰然崩开。黏土炸药并没有包裹金属外衣,而且刻意控制了用量,因此对大门的破坏算不上太严重。
电厂内的‘感染者’早就被院门外‘隆隆’的炮火声刺激得焦躁不安了。此时,大门突然洞开,只是稍一迟滞,就一窝蜂地奔涌出来。
“短点射,枪口下压,注意避开厂区设备,小心跳弹破坏。”黄智勇下达了攻击开始的命令,随着一阵‘哒哒、哒哒哒’的枪声,这群冲出的‘感染者’就被清理得七七八八了。
“盾牌手准备。”黄智勇看战斗快要结束,又吩咐了一句。准备进厂给那些还没死透的‘感染者’补上几下。
古成海显得有些戾气,对着一具半边下巴都被子弹撕开的‘感染者’就是一枪托。打倒了又连续用枪托狠砸它的头部,直接把它的面骨都给砸进了脸里才罢手。
黄智勇走上前,重重地拍了拍小虎子的肩膀。他能理解,在这场灾难里,每个人都不容易,不知道谁在什么时候就能找到一个发泄的口子,会一下子释放出来。
看着古成海平复了情绪继续和战友们进行清理了,黄智勇也松了口气,转头看向一直担任观察员的程鹏:“这小子,亲眼看着他妈给‘感染者’吃了……”
“嗯,战后总结的时候注意做一次心理疏导。”程鹏保持着对战士们进行心理建设的传统,尤其是这支部队建立的时间还太短,一些重点人,他也会亲自进行沟通交流。
而几乎在同一时间,北方一千八百多公里的一处叫伊尔库兹克的地方,正好位于我们雄鸡地图的后脑勺西北的位置,正有一大群的幸存者艰难地往山里奔逃……
……
“佩特洛夫,不能再往南了。再往南就是草原了,我们是无法逃过去的。”风雪里,数辆铲雪车正努力地给车队开道,其中一辆车里,一名满脸疲惫的俄族司机边开车边和旁边的人说道。
“我知道的,萨萨。咱们到了罗夫斯克就转向东,去翁翁斯基区。那边也有大湖,总能让大家活下去的。”
被叫做佩特洛夫的汉子也是难掩脸上的疲惫之色,连说话都是闭着眼睛,“专心开车吧,到了下一个城市再换我……真见鬼,那些疯子,希望他们都死在乌索力耶!”
萨萨听到佩特洛夫的诅咒,也不由得附和着说道:“没有飞机,他们死定了。不可能从‘小伊万’的爆炸里逃出来。”
“是啊,死定了。该死的!他们就是去送死的。”佩特洛夫睁开了眼睛,目光空洞,似乎在回忆那些赴死之人的样貌,好半天才喃喃说道:“我会把这个故事说给孩子们听。”
“什么?孩子们?哪有孩子?”萨萨显然没理解佩特洛夫的意思。
“活下去的人,总会有孩子的,会有人找到办法的。”佩特洛夫双眼盯着窗外肆意飞舞的雪花,思绪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