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吓得阿明和灿仔二人都是一阵脚软,二人情急之下,奋力拉扯着孙总,一起摔倒在了房间的地板上。
孙总嘴里叼着女护士胳膊上的一块血肉,也不顾被人拉扯着,就这么大口大口开始吞咽,竟然三两下就把这块血肉生吃进肚子,这才发现失去了护士这个目标。
但是孙总好像一只恶鬼,随即就对抱着自己的阿明和灿仔二人展开了攻击,不断用嘴撕咬着二人。
而女护士付出了一块血肉的代价才得以逃脱,冲出房间,于是渔船上的大家就听到了那声尖叫……
“哎呦我去!这简直是羊痫风加狂犬病啊?那个孙总这么猛啊?”张永宁非常具有捧哏天赋地适时插了句嘴。
顺便还起身直接往蒸锅里倒了点水涮涮倒掉,重又倒了一大瓶子泉水架在火塘上开始烧水。“那时候你呢?你在哪呢?”
“我那个时候正在客舱里休息,也是听到女护士的尖叫声才起来的,赶紧穿好衣服跑了出来,后来……”
阿MAY这百灵鸟似的动人声音把张永宁麻得一个激灵,赶紧忙完手里的活儿,立即做出了乖学生的样子,老老实实地继续听林嫚儿讲述……
只见还在夜钓的几个人听到护士的话后,连忙又招呼着船上的渔工一起向那三人的舱室冲了过去,打算一起救人。而林嫚儿也正是这个时候被吵醒了。
林嫚儿醒了后一看才凌晨三点四十,显然还没搞清楚状况。因为每次假期都会到船上帮忙,所以知道,在船上无论何时只要出了大货就要起来帮手的。
于是赶紧穿好了衣服,还揉着眼睛就从另一侧的走道来到了驾驶舱,并没有看到那些人和鲜血淋漓的女护士。
来到驾驶室,林嫚儿看到了她的父亲,还在睡眼惺忪的她赶紧问道:“阿爸,外面怎么酱吵?是有人出大货了吗?”
林父一直在驾驶室盯着仪表,虽然夜间航行自己经验丰富,但还是不敢托大,总是亲力亲为的。
这时看到林嫚儿进来了,于是慈爱地看了一眼林嫚儿,说道:“阿MAY啊,你起来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来,先帮阿爸看一下表盘,前面有几处狭窄水道,我出去看看哈。”
“嗯,好的阿爸。”
“还有嚯,十二点的时候,Eddy报告说接到渔情通报,南洋西部马欢岛海域有大批的渔船作业。
算算时间现在快到了哦,你要注意规避那些不开灯和开灯不规范的小船嚯。那些龟身生甲文虫(浑身长蛔虫)的烂人!”
“好啦阿爸!你又讲粗口!”
“好啦好啦,不讲粗口,你再酱凶巴巴的,小心今后没人爱啦。”
“要你管!”林嫚儿嘴里凶着阿爸,但嘴角的弧度却高高地向上弯起。随手打开音乐,阿MAY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到了椅子里。
双脚交叠地放在仪表台上,看着舷窗外的夜空,随着音乐哼起了歌:“陪伴我呼吸……决定我微笑模样……有一种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