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滚滚,好大的阵仗啊,打仗是要死人的。”……张永宁
……
十月中,南台。
蔡必康站在佐佐木的身后半步,跟他一起看向前方。
诺大的一处平原地,黑压压一片岛国军人,正在整装列队。还有人在队列前搭了一个台子,方方正正。此刻,蔡必康正是处于这方台子之上。
一溜儿本土的幸存者,被用绳子绑着成了串儿,大概十几人的样子。全都反绑着跪在那儿,其中一副眼镜的年轻人还能抬着头,痴痴地看着蔡必康。
“蔡长官,很遗憾,这些人都要被处死。”佐佐木面无表情,只是用余光瞥了一眼蔡必康的表情,用着生疏的国语说道:“他们的,搞破坏的,良心大大滴坏!”
蔡必康好歹也在本土政界摸爬滚打了不少的年月,如何还不知道,他想求的那份平衡,被这些手下的人搞砸了!
此刻的他仿佛没有听到佐佐木的话,只是沉默地看着台下,这些前一日还在称呼自己老师的小同僚们。视线随着一片落叶,正好落在了眼镜男的肩膀上,对上他的那双倔强而又显绝望的眼睛。
看了片刻,他索性闭上了双眼,光用一双耳朵,聆听着呼啸的风声、下方岛国军队的踏步声、以及内心里如狂涛般的恐怖心声。
一列岛国士兵已经一个对一个地持着枪,站立到了这些跪着的人身后。佐佐木不再理会蔡必康,伸手从接过一个手下递来的麦克风,声音如雷,显然音量调得不小。
“兵士たち、ひざまずいているのは、何者か知っていますか?(士兵们,跪下的,你们知道是什么人吗?)
彼らは、私たちがここを占领して、新入生を获得することを望んでいません!(他们,不希望我们占领这里,获得新生!)
彼らは、私たちが海を越えて来たことを知らないで、どれだけ大きな决心を持っています!(他们,不知道我们跨海而来,是有着多么大的决心!)
彼らは、私たちの食事に下剤を入れれば私たちの歩みを阻むことができると思っています!(他们,以为在我们的餐食里放点泻药就可以阻挡我们前进的步伐!)
彼らはあまりにも愚かで、だから、彼らはこの愚かな行动のために、生命の代価を払うことができます!(他们太愚蠢了,所以,他们会为这个愚蠢的举动,付出生命的代价!)
戦え、将兵たち!私たちの民族はこの新しい土地で天照大神の辉きを放ち続けるだろう!(战斗吧,将士们!我们的民族将会在这片新的土地上继续焕发天照大神的光辉!)
戦え、将兵たち!东平、すぐ前だ!それを取れば、宝岛全体があなたたちのものになります!男は、あなたがたのしもべになる!女の人、あなたたちの游び物になります!
(战斗吧,将士们!东平,就在前方!拿下它,这块土地都将属于你们!男人,将成为你们的仆从!女人,将成为你们的玩物!)
真是可笑,蔡长官,谢谢你们提醒了我,不好意思,你的这些手下的命,我拿走了!処刑!彼らの血で、大神の降临を目撃せよ!(行刑!用他们的血,来见证大神的降临!)”
随着一阵枪响,蔡必康浑身发抖,复又张开了双眼,似要再看一看这些刚死的后辈,也似乎看到了自己的结局。
枪声刚落,又从台下冲上来一个半裸着,一片胸毛,头系一条白色布条的岛国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