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能活,也会把故事说给别人听。”……萨萨
……
更遥远的北方,荒原边陲,翁翁斯基市。
安全营地内,一场自从这里的幸存者建立起营地以来最惨烈的厮杀,正在发生。
萨萨的眼里到处都是鲜血。他还记得佩特洛夫说过,到了翁翁斯基,有大湖,照样可以活下去。
可他们只待了不到一周的时间,安全营地就破墙了。“还往哪跑啊?难道跑到荒原里去吗?”佩特洛夫无力地垂着头,狭小的屋外到处都沸腾着喊杀声。
他的脚边,躺着一具刚被他杀死的‘感染羊’的尸体。颤巍巍地堵上窗户,摸着黑走到了同样刚杀掉一只‘感染兽’的萨萨身边。
“先躲一会儿吧,累了。”两人顺着窗户的缝隙,看到几个人正合力跟一头荒原牛对峙,那些人手里的枪显然都已经打光了子弹,此时对上体型巨大的荒原牛,还真不如一根钢管好用。
不少地方的炉火被打翻,引燃了很多房屋,火光映照下,雪与血混杂着四处都是,更多的人在死去,而也有的人从躲藏的屋子里跑了出来,或是被迫或是受不了啦。
可很遗憾,涌入的‘感染兽’实在太多了,看似结实的防护墙没有承受住,大群荒原牛和熊的冲击,轰然倒塌。
这些四处躲逃的人,开始还能借助房屋墙壁等等掩护暂时得以周旋,可随着体力的下降,局势的恶化,最终都逃不过一个死字。
萨萨趴在窗户缝隙里,看了几眼,摸索着看能不能找到水壶,与其关心别人的生死,他现在更想喝口水,哪怕一小口。
可还不等他摸索几下,身后的窗户,‘嘭’的一声巨响,吓得萨萨赶紧回头,结果看到一名幸存者脸朝着房间内,被一头荒原牛顶在了墙上。
幸存者的嘴里不断往外冒着血沫子,眼睛在看到房内的萨萨那一瞬,好像回光返照亮了一下,随后又渐渐失去了光泽,萨萨不用看就知道,这人要被牛啃了。
刚才离得太近,萨萨感觉脸上有些热热的东西,随手一擦,都是溅出来的血。麻木地把血在衣服上蹭了两下,回头看向了佩特洛夫:“又死一个……”
佩特洛夫点点头,晃了晃萨萨没摸到的水壶:“没有水了,再歇一会我们就换地方吧,等会就该轮到我们了。”
人最怕的就是失去了生的希望,就像萨萨和佩特洛夫现在的情况,他们不是不知道躲起来能活,可没有吃的,坚持不了多久人就会虚脱,最终还会是个死。
两人打着能多活一会儿是一会儿的主意,稍微有些空间就换个地方,搜集点吃的喝的,休息好了就继续换地方。
两人再次起身,飞快地窜进一个房子。见到一个女人跪在一具尸体旁,在那哭。两人见怪不怪了,自顾自在房间里翻找吃的。
“你们别找了,没有了。要是有,安德烈不会现在就死的。”女人空洞地眼睛望向了二人,也是麻木地说着话。
“他?”佩特洛夫看了看女人,摇摇头:“那就快走吧,那些东西快到这边了。”见女人无动于衷地瘫坐在地上,佩特洛夫给了萨萨一个眼神,两人又奔向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