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回到乾清宫后,脑海里闪过那清丽绝伦的身影,轻笑出声:“今日跟郭络罗氏站在一起的是谁?”
梁九宫楞了一下,很快便回过神来,思索起来。
他皱着眉,想了好一会儿,才才明白皇上说的是谁。
“回皇上,那是路庶妃!”
“路氏?就是前面有身孕又流掉的那个?”康熙也有些吃惊,他印象中的路氏可不是现在这番模样。
“是的,皇上。”梁九宫虽然有些疑惑皇上为什么突然想起了路庶妃,但他也不会扫皇上的兴。
“看样子,她身体大好了!”康熙摇了摇头,不再说话,将这事放到一边,又看起了奏折。
等到晚上掌灯时,敬事房总管安贵端来了绿头牌。
看到来人,康熙才想起白天的人来,康熙眼神巡视着托盘里的绿头牌,并没有看到路氏的绿头牌,眼神冷了两分。
“路氏的呢?”
端些托盘的安贵愣住了,求救的看了看梁九宫。
梁九宫朝他挤了挤眼睛,安贵瞬间明白过来:“回皇上的话,路庶妃并没派人来说,奴才明日就放上。”
“行了,下去吧!”康熙见此,也没有翻其他人的牌子,沉声说道。
“是,奴才告退!”安贵识趣的退了下去,走到门口后,才松了口气。
他抬起手擦了擦汗,看着梁九宫问道:“皇上这是?”
“皇上的事,咱家怎么知道。”梁九宫斜了眼安贵,慢悠悠的说着。
“梁公公,您就可怜可怜奴才,给我说说?”安贵哭丧着脸,小声的求饶着。
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羊脂白玉的鼻烟壶,小心的递了过去。
梁九宫不动声色的将东西收到袖子里:“咳!既然如此,咱家就给你提点一二。”
“今天在阿哥所,皇上瞧着路庶妃了!”说完这句,他便不再开口了。
安贵见梁九宫不再说话,心里呸了声,收了他那么贵重的东西,就说了一句话,真不是个东西。
但他面上还的赔着笑,不敢露出任何不满,他想了会儿,才恍然大悟道:“皇上这是瞧上了?”
“咱家什么也不知道!”
“奴才谢梁公公提醒。”得了消息的安贵,高兴的退了下去。
……
“小主!”小李子苦着脸端着食盒走了进来,声音不满的朝主子抱怨。
“那御膳房真是一帮子看人下菜,趋炎附势的人。
“御膳房又怎么了?”路清柳转过头看向他。
“今个奴才去提膳,给的差不说,那郭络罗庶妃宫里的人,明明是在奴才后边才来的,却比奴才先拿到膳食,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路清柳释然一笑:“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宫中本就是郭络罗庶妃最为得宠!御膳房巴结也是正常。”
“奴才就是气不过!”小李子还是小太监,自然没什么城府和心机,整个人直白的很。
“宫中本就是这般,不受宠的庶妃,连宫里有些权利的奴才都不如。”路清柳这一个多月,也算是看明白了,不受宠连奴才都欺负人。
可是她也没打算去吸引康熙的注意,现在日子虽然苦了些,但也平平安安的。
她可不想被后宫嫔妃给牵扯进去,就这样过自己的日子,也不失一种乐趣!
“小主,您都大好了,怎么不去敬事房打点一番?”自从主子小产后,夏籽发现她越来越看不懂主子了。
以前好歹还有些上进心,现在是整个人都佛系了,让人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打点什么?就本小主的那点银子,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路清柳任她们如何相劝,都不带动摇的。
就这样苟着多好,非得去争个你死我活?费那个脑细胞,她都得少活好几年呢!
“小主!”夏籽剁了剁脚,有些恨铁不成钢,但也拿主子没什么办法。
“行了,想太多老的快。”路清柳看着比她还着急的宫女,笑着说道。
“……”夏籽生无可恋的看了眼小李子,发现他也是差不多的表情,两人同病相怜的对视了会儿,最后也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
第二日
敬事房安贵在奉上绿头牌前,将路庶妃的牌子摆在了最显眼的位置,确保皇上能一眼看见的那种。
安贵悄声无息的走了进去,弯腰将托盘举过头顶:“皇上,请翻牌!”
康熙转过头看了眼,一眼就看到了托盘上的牌子,他眼神变化了几分,还是伸手就牌子翻了过来。
安贵听到声音,默默的退了出去,然后叫来小太监,去通知路小主准备!
“小主!小主!敬事房来人了!”小李子一脸兴奋的跑了进来,眼睛都在发光。
“什么?!”路清柳错愕不已,敬事房那边她都没有上绿头牌,这是怎么回事?
“真的?!”还在帮小主卸着头饰的夏籽,连忙停下手里的动作,两眼放光的问道!
“真的,奴才绝不会认错的。”小李子拍着胸口保证到。
“小主,快!”夏籽顿时手忙脚乱的想要将主子的头发梳好。
路清柳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一脸懵逼的随夏籽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