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希望能有一个两全的方法。

        ……

        苍兰苑。

        苏玖瑶点了安神的香薰，刚刚睡着。

        但不知道是不是累过头了，她睡得很不踏实。

        她梦到了顾寒夜，梦里的他不说话，只是对她微笑着，苏玖瑶大喊他名字，他也不回应，还是那样地笑着……

        猛然惊醒，一身冷汗。

        梦里没有任何恐怖的画面，却令苏玖瑶浑身的毛孔都竖起来了。

        当初姥姥去世的时候，她也梦到姥姥一直对她笑，不说话。

        苏玖瑶越想越心慌，也许是她太累了，导致的精神衰弱，也许真的是某种直觉，不管怎样，她必须要确定顾寒夜现在的安危。

        她从床头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三点，顾寒夜乘坐的航班应该已经降落了。

        手机里没有他发来的消息。

        难不成……飞机出事了吗？

        苏玖瑶赶紧查了一下顾寒夜乘坐的航班，已安全降落。

        松了口气，至少没有空难。

        时间已经很晚了，但顾寒夜应该是刚下飞机没多久，可能还没睡。

        苏玖瑶给他打了一通电话，手机响到自动挂断，没人接。

        过了五分钟，苏玖瑶再打，还是没人接。

        她坐起来，光着脚来到了窗前，看向漆黑的窗外。

        黎明前的这两个小时，正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期。

        整座城市静谧一片，苏玖瑶的心情也异常压抑。

        她感到自己快疯了，她必须得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