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了口气，但那颗心也再度悬起来。

        所以小羽在哪？到底在哪？

        他环顾房间四周，在想小羽是不是被江璟之藏在了套房内的哪个小房间里，又或者小羽听到他来了，已经躲了起来。

        这时，他注意到了江璟之床对面的那面墙。

        在那面墙上，有一幅几乎占据了三分之二墙壁的大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穿着芭蕾舞裙的女孩，正在后台补妆的样子。

        女孩坐在梳妆镜前，手里拿着粉扑，也许是拍照者叫了她一声，她回过头，对着拍照者回眸一笑，照片便定格在了那个瞬间。

        而那女孩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小羽。

        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拍的，但到这一刻，时沉渊才明白，江璟之在耍他。

        所以江璟之到底把小羽藏在哪了！

        此时，江璟之也已经来到卧室，冷声讥讽道：“对小羽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她跟了你，真是委屈。”

        “所以小羽到底在哪。”

        时沉渊发现自己已经吼不出来了，他嗓音沙哑，这些天的疲惫，在这一瞬间都涌了上来。

        而那份想要找到她，却又怎么都找不到的焦灼感，也几乎令他窒息。

        现在，他终于体会到，当玖瑶在坠海后，顾寒夜疯了似的找玖瑶的那份心情了。

        那是一种深刻灼烧感，令人不眠不休也不困，每一口呼吸都滚烫，脑中有一根越绷越紧的弦，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断裂。

        “告诉我，小羽在哪。”时沉渊又痛苦地重复了一遍。

        江璟之随手抽了张纸巾，擦着手背上的血，用同样压抑的声音回答道：“我不知道她在哪，也联系不上她。但我知道她遇到了一些事情，所以不想和任何人联络，更不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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