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敛关上门,抬手把便利贴撕下,朝夏言走去,他抬着下巴撕下喉结边的那张,夏言脸红了,闻敛轻拽了下衬衫下摆,接着俯身直接堵住她的红唇,他低声:“刚才你真是太香了。”
夏言勾着他脖颈。
眼眸含水看他。
闻敛继续吻她。
夏言咬着唇偏头,闻敛搂着她的腰,手往后,拉着她的腿,继续吻着她,房里的琉璃灯投在墙壁上。
她撑着他的肩膀,俯身跟他接吻。
在他耳边低语。
闻敛一听,笑道看她。
“能不留么?”
夏言红了脸。
生日过后,没过多久,便是闻泽辛跟陈家千金陈依的婚礼,这场婚姻定在大年三十,全城瞩目。
夏知祺又当花童。
他跟那小女孩又是一起当花童。
他噘着嘴,不太情愿。
闻泽辛掐灭烟,走过来,捏他鼻子,“干嘛呢?你肯当你大哥的,就不能当你二哥的花童?”
夏知祺仰头道:“哥哥,你看大哥现在怎么样?”
闻泽辛:“”
夏知祺叹气,人小鬼大地道:“我怕你不配啊。”
闻泽辛:“”
夏言见状,头疼地拉了下夏知祺,夏知祺想了想,道:“哥哥,不如吧,你跟我改姓如何?你也姓夏。”
闻泽辛气笑了。
他弯腰捏住夏知祺的鼻子。
“你他妈的今天给我老老实实当花童。”
说完,他起身便走,推开新娘休息室,他往里,看了眼那正在补妆的陈依,他眼眸深了几分,随后合上门便走。
陈依从镜子里也看到了他,她心跳加速,转开了头。
婚礼正式开始。
夏知祺跟那小女孩提着陈依的裙摆,小女孩问道:“夏知祺,你这个寒假还要去采风吗?”
夏知祺:“去啊,干嘛。”
小女孩:“我也想画画。”
夏知祺:“你没天赋,你算了吧。”
小女孩噘嘴:“”
就这样,一路跟着新娘子走到前面,还陪着新娘子走到舞台上,夏知祺看一眼新娘子,他又看一眼台下的妈妈。
夏言不是第一次见到陈依。
但这女生长得的是真漂亮。
她凑过去,低声道:“你小侄子挺会挑的。”
闻敛看一眼陈依,又看一眼身侧的老婆,他也很想给她一个世纪婚礼,他搂着她的腰,说道:“他们是同学。”
夏言一愣;“同学啊?”
闻敛:“嗯。”
夏言沉默几秒,再往舞台上看,就能发现,闻二少的目光好几次略过带着白色头纱的陈依,夏言突然觉得。
这或许不是随手一点。
是蓄谋已久?
之前闻大少的婚礼结束后,隔天新闻满天飞。不过闻二少跟陈家千金的婚礼结束后,无事发生。
夏言埋进闻敛的怀里。
低声道:“我感觉你的小侄子,对他联姻的新婚妻子应该不止是联姻。”
闻敛亲吻她的发丝。
“怎么?今天没看到满天飞的新闻,所以才这么想?”
夏言一笑。
“是啊。”
随着闻泽辛的婚礼结束后,闻敛的手机也被信息给占满,傅临远直接笑问:闻二少都结婚了,你这个小叔还不结?
林科:闻先生啊,你家侄子的婚礼都结束了,你何时结婚啊。
江雪儿:叔,叔,叔,你什么时候娶夏言女神啊。
林笑儿:小叔,翻过几年你要四十啦。
闻敛看了一眼,都没回。
夏言正在描眉,看他手机一眼,闻敛从身后走过去,取过她手里的眉笔,把她拉过来,按在腿上,然后抬手给她描。
真不愧是学画画的。
描得比她好多了。
初六,夏言就回了巴黎,她的学业还有一年,不过听说闻泽辛那边跟陈家千金结婚后也闹得挺厉害。
夏知祺起初给夏言发视频的时候,说道:“妈妈,我这个花童当得值了。”
那会儿闻泽辛跟陈依还没传出什么事情。
后来传说陈依要跟闻泽辛离婚。
夏知祺急哄哄地给夏言发视频,他大声道:“妈妈,我再也不给人当花童了,晦气。”
夏言一愣,她擦擦脖颈的汗,“七七,这跟你没关系。”
夏知祺撇嘴:“我不管,我以后不当花童了。”
夏言沉默几秒。
她看向刚回家进门的闻敛,闻敛也听到夏知祺的话了,他叹口气,扯下领带,坐了下来,把儿子抱在怀里,道:“七七,你哥哥呢”
夏知祺:“我不听!”
闻敛;“”
他看向夏言。
夏言冷眼看他。
闻敛低了低头:“老婆,对不起。”
夏言:“跟我道什么歉,你应该让你那侄子去陈家道歉。”
闻敛看着她,说道:“放心,他会处理好的。”
夏言:“那你把儿子哄好吧。”
她之前以为这对是有情人呢,没想到还是看错眼了。
视频挂断后,姜云给夏言发微信。
姜云:夏言,你会不会被闻先生的两位侄子影响了,所以这辈子都不嫁给闻先生啊?
夏言:这倒不会。
姜云松一口气,她赶紧把这个截图给闻敛。
闻敛在那边也松一口气。
今年学校安排了一个很盛大的比赛,比赛时间比较长,而且正好是夏言生日到过年这段时间,所以夏言就没法回国。
而她每一年的生日都是闻敛求婚的时候,其实到了现在,虽然一直没成功求婚,但就像是一个习惯一样。
夏言跳完舞一下台,立即就披上羽绒服,随后跟着舍友离开了后台,比赛结果要明天才出来,其他学生晚上都要去狂欢,夏言跟舍友先回了宿舍,夏言就去洗澡,洗完澡出来,她打了好几个喷嚏。
舍友给她倒了一杯水后,说道:“夏言,我得出去一趟。”
夏言接了水,笑道:“去吧。”
舍友笑了笑,她捞起外套跟包包出去,夏言喝完一杯水就靠在床上,不一会儿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睡着睡着,她觉得身子有些冷,又有些热,她迷迷糊糊中摸到额头,觉得发烫,可是她太累了,起不来。
卷着被子在床上浑浑噩噩地睡着。
然后她就做梦,梦到了闻敛跟夏知祺,不知为何泪水就流了。夜深,大家都去狂欢,其他宿舍也闹得厉害,只有夏言的宿舍安安静静。
这时。
宿舍的门被敲响。
响了挺久,接着手机也响,夏言烧糊涂了,她把手机响当成了门响,从床上下来,她朝门口走去,一把拉开门。
门外满天飞雪。
闻敛穿着黑色大衣站在门口,看到她的样子,眼眸一眯,夏言愣愣地仰头,“你”
闻敛伸手接住她往自己怀里倒的身子,眉心狠狠一拧,“你发烧了。”
夏言的手攀上他的脖颈。
“我做梦了么。”
闻敛拦腰抱起她,进了屋里,取下她的外套搭在她的身上,随后拎起她的小包跟手机,转身就往外走。
夏言埋在他的怀里。
“我做梦了么。”
她还在嘀咕。
闻敛弯腰上了车,夏知祺趴了过来,“妈妈怎么了?”
闻敛抱紧她,说道:“你妈妈发烧了,老陈,去闻家公馆。”
“哎。”
车子启动。
夏知祺小脸皱着,“爸爸,妈妈怎么会发烧。”
“好烫——”
闻敛低头用薄唇碰了碰她的额头,烫得很,他手臂紧了紧,一声不吭。夏知祺看着爸爸这样,更紧张了,但他很乖巧地没再叭叭叭地说话,车子抵达闻家公馆,闻老先生一家人还没睡,看到他们进来。
闻老先生拄着拐杖说道:“我叫了私人医生,你别着急。”
闻敛:“谢谢。”
他抱着夏言上楼,把她放在床上,夏言勾着他不肯放手,闻敛坐在床边,俯身摸着她的头发,接过保姆递来的毛巾,擦拭她脖颈的汗,夏知祺在一旁帮忙拿东西,不一会儿家庭医生来了,一上来就要给夏言输液。
闻敛眼眸扫去:“吃药,她吃药。”
那家庭医生一愣,他看闻老先生一眼,闻老先生点头。
家庭医生嘀嘀咕咕地道:“吃药肯定没有输液快的,这位先生。”
闻敛眼眸锋利,接过了药,他含在舌尖,吻住她,然后喂她水,抬她下巴,让她咽下。闻老先生见状,有些吃惊,然后他悄悄地带着家庭医生离开,关上门后,闻老先生想了想,“闻敛不错啊不错啊。”
“闻家总算有痴情人了。”
家庭医生怪异地看闻老先生脸上的笑容。闻老先生看医生一眼,说道:“你不懂的,我们闻家啊,哎,都是联姻,没几个痴情人。”
那医生一愣:“哦,你们这些大家族啊,都是这样,理解的。”
闻先生嗯了一声,但他还是哼着歌下楼,他家里人也都醒了,全聚在一楼,她们是真心实意喜欢夏言的。都很担心她。
这一夜。
夏言的烧没有反复,这药下去就见效,但她一直昏昏沉沉地睡着,半夜醒来时,男人坐在床边,他放下腿,俯身握住她的手,“如何?”
夏言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指尖,又看他的眉眼,她唇角勾了勾。
闻敛松一口气,抬起她的手,亲吻她的手背道:“总算赶得上了。”
“生日快乐。”
“顺便,再跟你求婚一次。”
说着,他推了下打瞌睡的夏知祺,夏知祺爬起身,迷迷糊糊地从自己的裤袋里摸出了一个锦盒,然后还乖巧地打开,里面是一颗很大的钻戒,闻敛取了出来,戴到夏言的手指上。夏言垂眸看着那手指,她笑了笑。
闻敛看着她道:“一次都不能落下,求到八十岁都要有仪式。”
夏言静静地看着他。
她直起身子,凑过去,贴上他的薄唇。
低声道:“我答应。”
闻敛还没反应过来。
夏知祺率先反应了。
他抬手拍了下自己的额头。
“妈妈,你别答应。”
闻敛也反应过来了,他满心欣喜,紧握着她的手,“老婆,你再说一遍。”
夏言笑意盈盈地正想说话。
夏知祺爬上了床,挤到他们中间,他推开闻敛,“爸爸,你至少,至少要求婚求到我小学毕业!”
闻敛低头,眯眼看着夏知祺。
这男人在外如果这样看他的下属,他下属早膝盖软了,夏知祺可不怕,他雄赳赳地抱着手臂道:“爸爸,你们闻家的男人需要再考察考察!”
闻敛嗓音很低:“你不是闻家的?”
夏知祺理直气壮:“我姓夏啊。”
闻敛神色更冷:“你骨子里流的是我的血。”
夏知祺:“我还是姓夏啊。”
闻敛:“”
呵。
呵。
好儿子。
真是好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