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霸地哈哈大笑：“那我是谁啊？”

姜思思试探道：“皇……皇叔？”

“那又是谁告诉你，我和你爹爹长得像的？”

姜思思说：“我也是听人说的。”

“谁说的？”

姜思思吐吐舌头：“忘记了。”

姜霸地摘下了脸上的面具：“那你知道你爹爹是谁吗？”

姜思思摇了摇头。

“我娘亲就说，我爹爹不是个好东西，每次都不让我提。还说他就是个短命鬼，不提也罢。”

陆卿就看见姜霸地的脸以眼见的速度，黑了下来。

“那你娘亲想你爹爹吗？”

“不想啊！娘亲说死了挺好的。”

姜暖远远经过，看着这一幕赶紧过来。

虽然不知道姜思思说了什么，但明显感觉姜霸地的脸色不好，连忙说：

“皇叔，童言无忌，你莫要跟她计较。”

姜霸地不咸不淡的说：“没什么，小孩子的话才不会骗人。”

姜暖尴尬无比，忙说：“姜思思，你不是要练字的吗？赶紧去。”说完，就连忙牵着姜思思走了。

待姜霸地身边没有人了，陆卿才走了过去，望着他，情绪复杂：

“您……您是父皇吗？”

姜霸地缓缓抬头，看向她。

这时的他没戴面具，陆卿可以清晰的看见他眼角旁边有颗小痣，这是姜霸天没有的。

那双眼睛忽然就染上了笑意。

“侄媳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陆卿轻哼了一声：“不说实话，以后就再也不给你做好吃的了。也别想听玖玖叫你一声父皇。”

姜霸地眸光巨亮。

“小丫头，果然是你……”

姜霸地爽朗笑道：“从琰玖成功从静心殿取来兵符的时候，我就该猜到，他身边的人又变成了你，这件事，只有你和那个世界的他知道。”

陆卿心道，老狐狸果然是老狐狸啊。

“所以，您昨日拿夜明珠试探我？”

姜霸天摇头：“倒也不是。只是觉得，在那个世界，送了你这个，这个世界第一次见，也想再送一次给你，能与你在这里重逢，的确是意外之喜……”

感慨万千之余，姜霸天望着她：“对了，朕薨逝后，那边后来怎么样了？你为何也会来这个地方，难不成你也……”说着，他的神色复杂起来。

“哦，我没有。”

陆卿把后来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下。

“玖玖很后悔，也很内疚，后悔没有在您活着的时候赶来见您最后一面，这件事一直是压在他上的石头。”

姜霸天却释然笑笑：“朕猜到他不会来的，他太像朕了，这个弯不是一时半会能转过来的，可朕一旦走了，他会比谁都要痛苦难过。”

姜皇笑嘻嘻的望着她：“那后来，他叫了朕父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