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蔡元培!乃当朝刑部尚书!就算你是太孙!能把我怎么样?!”
“说好听一点是陛下多给了你一点恩宠,说难听一听,只不过是你一时走了狗屎运!”
“一个只知道玩N人的废物!你有什么资格登上太孙之位?!简直贻笑大方!”
蔡平津的愤怒,似乎再也无法控制,整个人突然变得口无遮拦,什么难听说什么。
“蔡平津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朱允熥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顿了一下,一字一句的问道。
“死!”
早就已经按奈不住的红鸢冷冷的说了一句,突然闪电般出手,直接掐住了蔡平津的咽喉!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蔡平津的喉骨已经瞬间被捏成了粉碎!
三个明晃晃的指孔,赫然出现在了蔡平津的咽喉上!
紧接着,只见刚才还暴跳如雷的蔡平津直接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蔡平津死了!
当朝刑部尚书之子,居然就这么死在了大庭广众之下!
所有人都被惊呆了!
几名蔡平津的随从反应过来之后,几乎同时冲向了红鸢,可是没等他们出手,就已经转眼之间全都被红鸢击倒!
地上又多了几具尸体!
曹岩面如死灰,扑通一声瘫坐在了地上,茫然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他万万没有想到,朱允熥居然真的敢对尚书之子下狠手!
这简直就是无法无天啊!
如此丧子之痛,蔡云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他这个教坊司主事也难辞其咎!
“起来吧。”
红鸢面无表情的来到了那名舞妓的身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将舞妓扶了起来,搀着向外走去。
她的右手三根手指上,还沾染着一丝血迹。
朱允熥笑了笑,看了一眼那名正在用惊恐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舞妓,背负着双手,转身向自己的包厢走去。
门外几名同样目瞪口呆的锦衣卫急忙恭敬地退到了两侧,让开了一条路。
曹岩咽着口水,颤抖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急忙命令手下将包厢的门窗关好,并且下令把守住门口,任何人都不能擅入。
如果案发现场被破坏,教坊司就真的说不清了。
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此事一旦传出去,必定会震动整个京都!
回到包厢的朱允熥已经坐在了桌前,手里端着一杯酒,看着双目无神从门口走进来的曹岩,嘴角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冷笑。
刚才包厢中的那些前来服侍的舞妓,已经全都被赶了出去。
“曹主事,你这是吓坏了?”
朱允熥顿了一下,打趣着问道。
刚杀了尚书之子,他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曹岩苦着脸,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殿下...”
“您得救救下官啊...”
“这...这事该怎么办啊?当朝尚书之子死在了教坊司,下官恐怕要掉脑袋了啊...”
曹岩跪在地上,绝望的看着朱允熥,哭诉着说道,嘴唇都在颤抖。
“人是我杀的,与你何干?”
朱允熥笑着问道。
“可是毕竟他是死在教坊司的啊,下官百口莫辩啊...”
曹岩苦着脸说道。
“有那么严重吗?如果真的连累到你,站在你背后的那个人难道真就眼睁睁看着你出事而不露面吗?”
朱允熥笑了笑,饶有兴致的看着曹岩,淡淡的问道。
听到朱允熥这句再次突如其来的话,曹岩忍不住浑身一震,惊恐的睁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的看着朱允熥。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本宫,以你的能耐,想要霸着教坊司主事这份肥差这么多年,恐怕没有这么容易吧?”
“如果不是背后有人撑腰,恐怕早就被别人抢去了。”
“我说的对吗?”
朱允熥盯着脸色惊恐的曹岩,意味深长的问道。
曹岩避开了朱允熥尖锐的眼神,低下了头,咽了咽口水,陷入了沉默。
“如果你说出为你撑腰的人是谁,或许本宫可以想办法让你置身此事之外,保你安然无恙。”
朱允熥笑了笑,饶有兴致的补充了一句。
从他第一次认识曹岩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曹岩的身后,肯定有人暗中支持,而之前曹岩当街拦下他的马车,意图告诉所有人自己是他的人的时候,或许就是受那个人的暗中指使。
如此做的目的,就是想要潜伏在他的身边!
不过此时突然逼着曹岩自曝那个人的身份,并非是他的精心谋划,只是突发奇想而已,毕竟,刚才下令红鸢杀掉蔡平津纯属只是一个意外。
如果能逼曹岩说出背后那个人的身份,那接下来即将到来的这场暴风雨,或许就有了它该有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