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凤修点了头:“带路。”
知府衙门里。
虽然黄知府被沈刺叫人拿了,但,未免当地事务无人处而耽搁了百姓诸多琐碎之事,沈刺特地将衙门里原来的账房先生和刑名师爷给放了出来,一日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地派人轮流盯着,让他们和往常一样处理各种事务。
至于来告官的百姓没见到黄知府的身影而觉得奇怪,也是由账房先生和刑名师爷出面说黄知府这两天身染重疾,卧床养病,这才不得露面。
黄知府之前也病过几次,那时候也是这样安排的,寻常百姓虽隐隐觉得如今的知府衙门好似有什么地方不大一样,却又不会觉得太过奇怪。
“做得不错。”
元凤修肯定了沈刺的一番安排。
到底是在他身边跟了许久的左膀右臂,即便没有他的吩咐也能将事情安排得妥当完善。
沈刺抱拳低头,“殿下谬赞了,属下愧不敢当,而且……”
虽然黄知府和秦知州人被拿了,但,羊城也好、福州也好,暂时还没乱。但,这毕竟只是缓兵之计,不可长久行之。时日一长,还是会被人看出不对来,所以……
究竟要如何处理两位地方官的事,最后还是得由殿下来拿主意。
到了书房之后,沈刺从案桌上拿出了他早就拟好的口供和供述。
虽然只有浅浅的几页,但,上面所记载的内容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郁嘉宁在旁边大致扫了一眼,整张脸瞬间就白了:“这……这些!!他们竟如此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