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说:“王爷,奴给你捏捏腿吧。”
不一会儿,又有个美人端了一碗燕窝粥来,要喂给他吃。
赵启坤气势汹汹地冲进来,几个美人都吓坏了,齐王挥挥手,她们退了下去。
“是不是你,把洛子清带到私牢去的?”赵启坤怒目而视。
若不是肖元起有个王爷的身份,他恨不得把这小子揪起来,狠狠揍一顿。
齐王也不起身,懒洋洋地说:
“舅舅,我说你能不能做点好事,干什么要惹那洛木头,你不知道那罗雪娘是他的心肝吗?瞧瞧,我要不是聪明点,识相点,今天怕就是一具尸体回来了!”
他扯开脖子上的白纱,一道几寸长的伤口赫然在目,还在往外渗着血。
赵启坤阴戾冷笑几声道:
“跟我使苦肉计?我看,那罗雪娘是你的心肝才对吧?你早知道她是许侍郎的孙女,竟然瞒了我两年!”
齐王还是懒洋洋地,端起案几上燕窝粥,慢条斯理地喝着,喝了两口才说:
“舅舅,你既然知道,罗雪娘不但是洛子清的心肝,也是我的心肝,怎么就蠢到去动她呢?你这不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赵启坤气的两手直哆嗦,吼道:
“你个不成器的竖子!我苦心谋划经营,还不都是为了你?”
齐王眼皮一掀,冷冽地看着赵启坤,好一会儿才说:
“为我?舅舅,我可早就告诉你了,我对那把椅子没兴趣,只想等新皇登基了,带着我娘去封地,过悠闲自在的日子,你为的,怕是你赵家的宏图大业吧?”
赵启坤一时语塞,却又不敢再多说一句,须臾之后,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洛子清赶到药庄,将雪娘交给姜太医,雪娘却挣扎着不肯好好把脉看诊,非要去见成翔。
“我要问他,我父亲究竟如何了!”
洛子清这才想起来,忙与雪娘说,他昨日已经审问清楚,雪娘父亲被匈奴人带走,如今在匈奴国做太师,教导几个王子。
成翔的密探,亲眼在匈奴国见过雪娘父亲,想来必是安然无恙。
雪娘呆滞着,跌坐在椅上,好一会儿,放声大哭起来,揪着洛子清的衣衫,一直问:
“他还活着,他还活着,他为什么不来找我和我娘?”
洛子清搂着她,不停地安慰,见雪娘实在情绪激动,心神不宁,便请姜太医熬了一碗安神汤来,喂她喝下,雪娘才慢慢睡去。
洛子清守在雪娘身边,见她睡沉了,才去地牢,审问古老与那景王幼子。
为了防着自戕,古老嘴里塞满了杂草,手脚被捆得死死的。
那假景王幼子倒是浑浑噩噩的,想来一直被喂着药物,眼神呆滞,到了地牢,便靠墙坐着一动不动。
洛子清分别提审二人,发现一个傻,一个狠,什么都问不出来。
倒是成翔,不堪那销魂窟毒药的折磨,一见洛子清,便苦苦哀求,竹筒倒豆子,把他知道的全说出来了。
“二十年前,匈奴人进犯北疆,那时候还是裴将军任青州刺史,赵启坤便有密信,与匈奴人来往。我当时还只是个千夫长,留了个心眼,把那信件偷偷抄了几份,如今都藏在我府邸密室里,你若给我解药,我便告诉你如何开启密室。”
洛子清冷笑一声,“想要解药,就凭你这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