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说完就不停地磕头,咚咚咚地作响,脑门上青肿一片。
曾广平无奈,只好把她带回了小院,交给雪娘。
“就让她给你做个侍俾吧,你看她能干点啥,就安排点啥活给她。”
雪娘很无奈,她本打算这几日便收拾行装,回京城去。
洛子清却以战事刚结束,路上不太平,阻止了她。
“你表哥木广霖他们十月底应该就到了,等他们返程,你一起跟着车队走,岂不是更安全?再说,云州遭此浩劫,军中自不必说,百姓的安抚,城池的重建,都需要人手,你忍心丢下不管?”
雪娘觉得他说的有理,便留了下来。
决定留下,她心思立刻便转到人员安抚上。
雪娘与曾广平提过军妓营那些娘子的事,只是不曾问过洛子清。
当下便问道:
“对了,那二十几个军妓营的娘子,当日与我一起,把匈奴兵引进小巷,火烧了好几百人,也算立功,我答应她们放身契,发饷银,许她们回老家,你看是不是安排下面人处理一下?”
洛子清微笑着看她,好一会儿才说:
“我已经知道了,下面人都汇报过,身契和饷银都发下去了。人,估计已经在路上了。”
雪娘有些意外,没想到洛子清连这件事都早安排好了,一时竟想不出别的话来说,便起身要告辞。
洛子清把她送出营帐外,恋恋不舍地目送她消失,才转身回到营帐。
此后雪娘每日里,不是与齐林几个大夫一起,在伤兵营整日训练几个军医,和那些被军营正式聘用为护理员的家属女娘子。
便是在城中,挨家挨户地登记伤亡百姓,发放救济物资。
九月底,京城派来受降的特使出发了。
信兵提前几日就把消息传了回来,特使竟然是肖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