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君格三下五除二的把剩下的面秃噜进肚,擦了擦嘴,“走吧,那边估计差不多了。”
“王所天刚亮就带着人上山了,刚刚打电话说挖到了尸骨,这会儿正在一点点拼呢。”
张一言点了点头,起身往山林出发,“严君格,失踪13年,没有人寻找他,没有人报案,也没有人发现他的尸体,这种案子叫什么?”
“隐案。”严君格神情不复刚刚,有些沉重。
“我看过一句话,人的三次死亡,肉体,社会,精神。”
“一个人被彻底遗忘,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张一言思考着他话里的意思,摇了摇头,“不是还有一个人记得他,替他写了举报信。”
刚刚沉重的心情,稍稍好转,“是啊,还有我们,让他重见天日,让害他的人接受审判。”
两人到了埋尸地时,周边围了不少工作人员,黄永看到他们过来,往前迎了几步,
“严哥,张科,都成白骨了,就在你们标记的地方挖到的。”
“这会儿宋主任正在检查,我们等会儿过去。”
张一言点了点头,又往后退了几步,抬起左手将被风吹乱的头发抓到脑后。
严君格看了一眼估计要有一会儿,也就没过去,“你去前面盯着,好了叫我。”
“成。”
突然,黄永压低声音道,“哥,你跟宋主任真的????”
严君格抬眼瞪了他一下,“干活去,瞎打听什么。”
“兄弟关心你嘛,哎,得得得,我现在就走。”
恨恨的从鼻孔出气,越想越窝火,踢了一下地上的石头,余光看到张一言正站在一边。
对了,这人可是自己的‘绯闻对象’,是判定自己出轨的铁证,啧啧啧。
大老爷们长得这么祸国殃民,还偏偏留着长发,想不误会都难。
也不对,这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硬扯上他,太冤了。
估计宋清对我积怨已久,看她昨天晚上列举的那些罪证,是认定了我严君格就是会出轨的人。
草,一点信任都不给,拍了几个照片,查个定位就给我判死刑,nnd.
磨了磨牙,不想了,工作工作,以后就是普通同事,老子才不要不信任我的人。
第三次看到张一言将头发拨弄到身后,严君格终于走了过去,从口袋里拿出之前的手帕在他面前晃了晃。
“一言,试试我绑头发的手艺?”
抬头对上那个手帕,嘴角荡开一抹淡淡的笑,“有劳。”
“得嘞,我严君格一出手,包您满意。”
“试过的都说好。”
严君格站到他身后,微微低着头,神色认真,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成果,啧啧啧。
较劲三四分钟,才把头发完全抓在左手里。
又过了三四分钟,终于系上,结果刚一撒手就散开了。
张一言额角抽了抽,“试过的都说好?”
“嘿嘿,一回生二回熟,你再给我点时间。”严君格继续跟他头发较劲,还是说说话,转移他注意力。
“一言,你是喷香水了?淡淡的,好闻。”
这次张一言的额角抽的更厉害了,“檀香。”
严君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什么流氓发言,幸好张一言是男生,否则非得告自己耍流氓。
“原来是檀香,好了,绑好了,我看看。”
手扶上他的肩膀把人转过来面对面站着,“好,绑的特别好。”
张一言伸手摸了一下,有点歪,哎,算了,“辛苦了。”
“能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
说着还把手搭上胸口,微微躬身,惹得张一言忍俊不禁。
两人随意聊了几句,突然,张一言抬手指了指一个地方,“严君格,看那。”
顺着他视线看过去,“哪儿?咋了?”
手指又指了指,确定他看清楚,严肃道,“是你昨天被打的地方。”
“,,,”
“打的你起都起不来。”
“,,,”
严君格先是一愣,随即哑然失笑,不是,这人这么严肃的表情开玩笑,真的反差太大了。
竟然还是拿自己开玩笑,“张一言,如果不是因为你现在是病人,我铁定打你。”
张一言也跟着笑,“让你两只手,你也打不过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