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青也跟他握手，挑眉打量了一下，“张科，您这身，很酷。”

  “多谢。”

  “，，，呵呵，我简单说一下案子。”吕青移开目光，挑高警戒线，一起往里走，“今天早上学校门卫照例巡视校园，发现了一个雪人堆在操场。”

  “正好打扫卫生的工人也在为开学做准备，两人走近了拿扫帚一扫，就露出个人头。”

  “俩人到现在还没缓过神，哆哆嗦嗦的话都说不利索。”

  绕过铁皮，三人走近一看，简直就是冲击。

  严君格瞳孔猛地一震，饶是他都觉得这场面有些瘆人，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张一言，咋，这么淡定。

  随即才惊道，“嚯~~~难怪要搞个铁皮挡着，这视觉冲击也太大了。”

  雪人下，三颗人头被布带绑着眼部紧挨在一起，形成一个三角形，不管从哪个方向看，都像是被盯着。

  那布条早已血染一片，结着血红的冰痕，布带尾端随风摆动，在雪地上映出一个大号雪人的影子，却让人不寒而栗。

  其他部分积雪还没清理，石子街禁士所的法医还有宋清，一起正一点一点的清理，以免破坏尸体。

  沈冉此时正在外面，白着张小脸，根本不敢进来，显然也被吓到了。

  随着积雪被往下清理，就能发现是四个躯干。

  “四具尸体，三颗头？”严君格在边缘处走动，小心没有碰到更多的地方，皮鞋踩在雪地上嘎吱嘎吱响。

  其他几人扶着尸体，宋清小心揭开红布一角，尸体明显已经冻硬，并没有散落。

  “卧槽！”

  尤成走进来正对上披头散发的女性头颅，揭开的红布下原本眼睛的部位露出两个血窟窿。

  “草。”

  其他几人也倒吸一口凉气，这也太残忍了。

  尤成别过脸去不敢再看，“吕姐，发现两辆车，应该是受害人的。”

  吕青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出息，这就怕了，去查死者身份。”

  “是。”

  这里估计要忙挺久，张一言转身跟着出去。

  见人走了，吕青小声道，“严队，张科行啊，面不改色的，我见过多少尸体，刚刚那俩血窟窿都给我吓一跳。”

  “那是，这对言言来说都是小场面。”

  吕青撇嘴，指了指外面的方向，“出来办案子穿这么漂亮，合适吗？”

  说到这个严君格可来精神了，傲娇的扬起下巴，“合适，怎么不合适，再说言言穿什么不漂亮。”

  “你也觉得漂亮吧，我找人专门订做的，费了不少功夫。”

  看到吕青翻着白眼，余光瞥到宋清刻意无视这边，咬牙竖起大拇指，严君格对着大拇指满意的点头，也跟着转身出去，就见张一言正在跟一人交谈，“陈杰？”

  那人听到声音走过来打了个招呼，这时吕青也出来了，“严队，陈杰，你认识的，刚回来报到。”

  “陈杰，张科你已经见过了？”

  陈杰笑着点头，“吕姐，张科救了我的命，得他的医治我才能苏醒，一直都没找机会感谢他，没想到在这遇到了。”

  吕青明显一愣，这个倒是没听陈杰说过。因为严君格和宋清分手，转追张一言，她心里有些抱不平，刚刚还阴阳了两句，真是不应该。

  随即笑道，“张科，我做东，晚些时候一起吃个饭吧。”

  张一言对此只是笑着点头应下，最高兴的自然就是陈杰。

  市局加石子街负责案件的人基本都在这，偶有交谈声。前几天网上的事，加上今天的穿着，张一言自然又是话题中心，不少人频频侧目。

  但张一言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往旁边的观礼台走，看了看台口在5米高左右。

  今天温度在零下9度左右，观礼台，台檐下已经结了不少冰棱。

  眸光微动，冰棱中隐隐透着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