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是洗干净的,上面除了淡淡的皂香,还有顾时桉身上那股令人着迷的木制冷香。
安安穿上以后,就像是被他的气息所怀抱,十分的安心。
顾时桉已经重新启动车子,眼角余光观察着安安,注意到她拎着衣服闻,顿时一股燥热上涌。
不免有些口干舌燥。
他将此认为是下雨天太闷,车内空间太小。
“同志,你家在哪儿,我先送你回去。”
顾时桉发现,他问完这句话以后,原本穿上他衣服开开心心的姑娘突然就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姑娘略微沙哑的声音传来。
“我已经没有家了。”
顾时桉一时语塞。
他活了25年,没跟姑娘怎么待过,又嘴笨,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快哭的姑娘。
半晌,干巴巴的说了三个字。
“对不起。”
安安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悲伤差点破功笑出来。
她缓了缓,挑着将重要的事情跟顾时桉说,随后光打雷不下雨的用手揉眼睛,直到将眼睛揉红,才放下来。
“他们谁都不要我,我现在已经无处可去。”安安带着哭腔,“军哥哥,要不你还是放我下来吧,反正我随便待在哪都行。”
“……也无人在意我的死活。”
安安边说,边悄咪咪的瞅顾时桉。
见他侧脸绷紧,一脸严肃,心中发笑。
“我,我家里还有一个弟弟,你若是放心的话,可以,可以先来我家住两日,等找到地方了,在搬出去也可以。”
安安眼前一亮,顾时桉却是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