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南下以后,时不时的会查看许卿礼的情况。
看到他将自己关在房中不吃不喝那一刻,当下就知大事不妙。
迅速将之后的治理计划连夜写出,安排给同行的大臣,她自己则迅速骑马赶回凤京。
路上差点累死马,还是安安跟001要了药给马喂下,才挽救回一条无辜生命。
紧赶慢赶,总算在许卿礼出事之前赶回来。
看着许卿礼脸色逐渐回暖,安安松了口气,疲惫的让人去请太医,她则去跟女帝告罪。
毕竟没有上报就随意离开,对灾区的也是很不负责,如今太女既然是她,那她也该承受对应的责任和惩罚。
御书房,宫人来秉安安求见。
女帝垂眸批改着奏折,神情没有丝毫意外。
“让她进来。”
安安走进来,轻撩裙摆,对身前的女帝行礼,随后跪下。
“母亲万安。”
女帝抬眸,见恭敬跪在面前的小女儿,放下笔,似笑非笑地撑着脸看她。
“跪着做什么,孤可没叫你跪。”
安安垂眸,腰背挺直,不卑不亢的回答:
“儿臣不请回宫,这是一错,擅自丢下百姓,亦是大错。”
女帝眼中划过一丝满意,面上却是不显。
“既知错误,何故要犯。”
安安俯身叩拜,这次在未起身。
“郎君病重,身为妻主,儿臣不能视而不见。”
女帝笑了,东宫之事她也完全知晓,目光轻轻看向安安手背上的疤痕,不怒自威。
“孤没记错,那尚书家的庶子可不喜欢你,你此番这么大费周章赶回来救他,怎知,他不是为了逃离你而自戕?”
被女帝轻飘飘的一句话戳进心肺,安安沉默了一会儿,起身看了明显一脸看戏的女帝,却还故作威严的女帝,满脸无奈。
“母亲。”
女帝轻咳,收回表情。
这次倒是认真了。
“安安,你是太女,之前行事以不得百姓所喜,此番行事,你可知后果。”
“母亲,回来时我已明白,只是,若连一人都无法相护,儿臣又如何能护百姓?我知此事的重要,故前来领罚,待郎君清醒,便即刻赶回。”
听见她这番言辞,女帝微愣,随即欣慰的大笑起来。
“好!不愧是孤的好女儿!来人!鞭刑二十!”
女帝看了一眼心腹,心腹默契秒懂,故意扬声,好让外面的宫人也能听的清楚。
“太女不请回宫,至灾区百姓于不顾,但念在事出有因,顾赐鞭刑二十!!”
安安受罚这件事在宫中也算是一件大事。
毕竟女帝对太女宠爱一事宫中谁人不知,以往不过关禁闭,如今却是上了刑法。
这件事很快传到凤君哪里,心系女儿的凤君,当天就赶去东宫。
安安彼时正在房中上药,听见凤君来了,也顾不上包扎,连穿上衣服迎见凤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