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看着就像一个疯子。”
“我看看。”嬴成壁钻出车厢外看了看,“看着确实很像个疯子。”
嬴成壁吸口气,朗声道:“前面这位大哥,请让一让。”
周树苦笑,心中暗道,一个疯子岂会听你一人之言。
这蓬头乱发之人像是没有听见一样,自顾自的拍打着水面,边哭边笑,左掌先拍下,右掌抬起,右掌再拍下,左掌抬起,连拍五下,然后猴顿上一顿,然后继续拍打水面,疯而不乱,自成一脉。
周树一声惊咦,暗道:“此人不简单,这人虽疯,可是这击打水面的掌法可是张弛有道。”
嬴成壁道:“周树先生,你看出来了。”
周树道:“这是五行掌。”
嬴成壁道:“哦?”
周树道:“莫非此人装疯。”
嬴成壁道:“我看不像,这人身上的布衣破破烂烂,起码有十天没有换过了,一双草鞋都快破的不成样子了。绝对是真的疯了。”
周树道:“只能让我下车请他走了。”
周树走下车去,来到了这人身后,说道:“疯子,请让一让。”
这蓬头乱发之人忽然转过身子,他的眼睛睁得如铜铃般大,满面的胡子长又乱,脸上的污渍多又多,看得出很久没有洗脸了,他的耳朵和他的毛发一样突然炸了开来,盯着周树,道:“你叫我疯子?”
周树道:“难道你不是?”
这人道:“不是。”他显得很生气,听见别人叫他疯子,他真的生气了。
周树道:“不是最好了。我的马车从这经过,请你让一让。”
这人道:“你的马车难道不会从旁边绕过,难道不能从我的头顶飞过。”
这道路唯有这中间可以过,旁边是山体和深谷,根本无路可走。再说马又岂能会飞,从他的头顶飞过又怎么能做得到。周树肯定这人是在说疯话。
周树叹息道:“此人莫非真的是疯子。”
真正的疯子从来都不会承认自己是个疯子,就像是笨蛋从来不说自己是个笨蛋。
周树伸手在这人的手臂上一搭,准备将此人从溪旁拉走。哪知道一碰此人,手掌间一震,一顿发麻,瞬间就被弹开了。这人突然冲着周树连拍五掌,就像是在击打水面同样的掌法。周树还好早有准备,向后撤开,喝道:“五行掌!好家伙!”
周树一像后撤,这人却并不追击,又转头拍打着水面,又哭又笑,真是让人束手无策。
嬴成壁与周树相视一眼,无可奈何。
嬴成壁道:“这也是真是可怜,边哭边笑,疯疯癫癫的。哎...”
这人刚才像是充耳不闻,可是这一声并不大声的话语,却听在了他的耳朵里。这疯子一样的人又转过身来,恶狠狠的盯着嬴成壁,嘶吼道:“你说什么?可怜!你说我可怜?”
嬴成壁被他的眼神一惊,吞吐道:“不是...我是...说...”
这人突然飞身而起,冲着嬴成壁就是一套五行掌,风驰电掣。“居然说我可怜!我不可怜!一点都不可怜!”这人不允许别人说他可怜,说他可怜,他就要跟人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