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救人要紧。

当下，赵醉并没有过多询问向红雨的意思，立刻让李阳把那草药拿过来。

之后李阳在赵醉的帮助下，给林冰凌将注入了灵力的药草喂了下去，赵醉还运用灵力把草药往里逼，很快林冰凌便吸收进去了。

苍白的脸色变得红润，很快，林冰凌便苏醒了。  

“李、李阳？”林冰凌醒过来的第一时间，见到的就是坐在自己床边的李阳，可却再也没有了那种心悸的感觉，冷冰冰地问道：“你怎么在这？”

“现在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李阳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害怕让她回想起不好的回忆，徒惹她的伤心，便主动转移了话题，目光温柔：“头有没有很晕？”

林冰凌身体里并没有这种感觉。

她现在只知道，她想笑想哭想感动，心里却统统没有这种感觉，现在只剩下一种，那就是平淡如水。

“没有。”林冰凌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就当回应了李阳的热情关心，随后又想到了什么，问道：“是你救了我？”

“嗯。”李阳温声点了点头，又替林冰凌拉了拉被子，“你好好再休息一下。”

之后，李阳就拉着房间里其他人出去了，留着林冰凌一个人在房间里休息。

“为什么……我会变成这个样子？”林冰凌有些内疚地攥紧了拳头，想哭却怎么也哭不出来，“我怎么能这么没有良心？为什么我哭不出来，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想哭却哭不出来，心里再也没有了那种难过的感受，甚至连揪心的感觉也没有了。

林冰凌觉得此时的她应该要开心、要趁机抱着李阳喜极而泣、要感激地谢谢对方，却不曾想，她的心里不但没有这种感觉，反倒是平淡如水的，像是任何东西都不能牵动她的情绪一般。

当下，林冰凌不由摸上自己的胸口。

这时候，她才发现，原来自己早已经死了，没有了心脏脉搏、没有了一切喜怒哀乐、甚至没有了一切可以难过的感觉。

她觉得自己应该难过的，应该哭，但是她却这么也哭不出来。

原来想哭哭不出来是这么难受的。

她不再是人了，心里有种揪着揪着的感觉，这是不是就是难过呢？

林冰凌已经不敢再猜测了。

只是压低声音，声音低哑地叫了几声，哭不出来，她不知道该这么发泄自己的心情了，手上的拳头不由狠狠地砸在床上，发出‘砰砰’的响声。

“为什么、为什么！”

门外。

“她、这是怎么了？”李阳有些担心地瞥了房间一眼，语气担心地问赵醉：“怎么变得这么奇怪，她好像很压抑？”

闻言，赵醉瞥了他一眼。

“你还记得，你救活她之后，她需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吗？”赵醉语气淡淡。

听到这话，李阳脚步猛的一顿，有些错愕地回头看了房间一眼，双眼惊讶地瞪圆了，不由续道：“师父，你的意思是，现在她已经不再是人了，而是——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