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好自为之吧。”
说着,白川尤转身,扬长而去了。
停留在原地一脸痛苦的白真真,和神色难看的李阳。
“这孩子,怎么能如此颠倒黑白?”
“嘘,不许胡说,人家现在可还是妖王!你敢这样公然讨论他,想死不成?”
边上,很多三观极正的围观群众们七嘴八舌地开始讨论起白川尤,却不曾想,白真真竟然猛地大喊了一声:“你们别吵了!”
一时间,周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该死的,这个狗杂种!”白真真怒从心出,猛地攥紧拳头,眼底翻涌着浓稠的怨恨:“我一定要把这个该死的东西杀了!”
不用白真真多说,边上围观的百姓们却都听出来了言下之意。
一时间,李阳冷了脸,示意边上守着的侍卫们疏散这些人群,他则单手一边拉过白真真,把人带离现场。
很快。
回到了俞府,李阳把房门关上,神色带着愠怒。
“你可知刚才在外面说那些话,很容易被好事之人传出去?”李阳越说越生气,忽的双手握住对方的肩膀,眼睛直直地盯着她:“你冷静一点!”
“你让我怎么冷静?”
白真真不怒反笑,甚至笑得有些神经质,看起来像是走火入魔了一般,眼底猩红了一片:“你知道刚才那个狗杂种说什么了吗?他故意把我父王的惨死说出来,还这样挖苦我!这不就是在我面前奚落我,故意炫耀吗?”
“我就算拼死也要把那个狗杂种拖下王位,就算背负弑君的罪名,也要把他给杀了!”白真真心中的无名火越烧越旺,只要一想起刚才白川尤的嘴脸,心里就很火大:“可恶!”
“白真真!”
忽的,李阳再也听不下去了,忍无可忍地大声喊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你知道你自己现在有多不冷静么?你知道现在不是任性地想要杀人就能解决的么?!”
李阳的一脸三问,夹带着浓烈的怒火。
白真真一下子被他给惊愕住了,火气也逐渐缓和了下来,可是起伏不定的胸脯却明晃晃地表示了她根本就没有放弃想要杀人的冲动。
半晌。
“我明白你的感受,杀父仇人和帮凶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说到这儿,李阳轻叹了一口气:“当年我也像你一样这么冲动,导致走了很多弯路,差点把自己最重要的东西都丢失了。”
这话一出,白真真却奇异地安静下来了,双眼直直地看着李阳。
“一路上,我因为仇恨蒙蔽了双眼,说话做事都很激进,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如果不是因为我师父还有一些人的帮忙,估计我早就没了。”李阳见她冷静下来了,这才缓缓道:“所以,当我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就感同身受了。”
“李阳——”
终于,白真真崩溃地猛地扑向李阳,小脸埋在他的胸膛里,控制不住地痛声哭喊,温热的泪水顿时濡湿了李阳的衣服。
一时间,李阳不知怎的,心里也有种细密的痛。
就像是被针一下一下地扎着,很痛,比钝痛更痛。
“好了,没事了。”李阳温声安抚白真真,眼里满是痛惜,单手一下一下缓慢地拍着她的后背:“白真真,我一定会让他们这群人受到该有的惩罚,不要再冲动了。”
他说话间,双眼一直盯着一个地方,目光坚定而自信。
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