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头痛欲裂，嘴里不停发出呓语，痛苦不堪地用双手紧紧抱住脑袋，神色痛苦。

“对不起……对不起！”

然而，看到李阳这副样子，沈圣雪不知怎的，心里竟然觉得很是畅快，眼底裹挟着一种复杂的神色，神色却冰冷：“怎么，你终于想起来了么？”

沈圣雪话里的每一个字都是嘲讽，带着不可忽视的浓稠恨意。

“你还记得当时你是怎么做的么？”

沈圣雪看到李阳这副样子，不但没有心痛，甚至心里还有一种诡异的畅快，手里拿着酒杯，远眺外面的景色：“当年，你就是以为了所有人好，而偏心地做出了这种事情！”

“我不知道……不知道，对不起对不起！”

李阳一直没有从癔症里面回过神来，仍旧痛苦地双手抱紧脑袋，痛苦呻吟出声。

然而，看到此情此景的沈圣雪却冷笑了一声。

“你不仅让本来没有仇恨的族人互相竞争，甚至互相残杀，导致他们最后死在了小部分的妖群里面……”

沈圣雪的语气说到最后，带着明显的恨意：“你明知道这种法子一定会让他们反目成仇，为什么要告诉他们，为什么要选择他们做炮灰？！为什么！”

越说，沈圣雪的情绪越发激动和不可控起来了。

“住手！”

忽地，就在这时，凉亭外突然飞来了两道身影——

正是红衣的宋姬和绿衣的白真真。

“啧，你们是什么玩意儿？”

沈圣雪凉薄地抬眸瞥了二人一眼，却还是收回了想要攻击李阳的爪子，盯着白真真有些不为好意：“不久之后，你就能光明正大的夺回属于你的一切了，你才是那个人生赢家，李阳也一直护着你……”

不觉间，沈圣雪越说，脸上落下的泪水越发多了。

泪痕亮晶晶的，在月色的照耀下，显得有些显眼，就像是人鱼的眼泪一样。

可惜，在场清醒着的二人并不是男人。

也并不会因她的我见犹怜而心生怜惜，反而只会觉得生理和心理上的厌恶。

“废话少说，我等没时间跟你贫！”

说着，白真真直接用法器团扇对准了沈圣雪，眼里翻涌着浓烈的恨意，随后偏头跟宋姬交待：“把人带上，我们走！”

宋姬兀自翻了个白眼，“我自然知道！”

不用白真真说，宋姬就已经俯身把李阳给单手扶了起来，一把劈晕了此时被癔症折磨得有些分不清现实虚幻的李阳：“老实呆着！”

看到宋姬的动作，白真真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

“老女人，怎么老是这么凶残？！”白真真瞥了宋姬一眼，脸上满是谴责之色：“李阳还神志不清，你把人带走就行了，动粗干什么？！”

“无语。”

宋姬已经懒得理她了，单手扶起李阳，之后脚尖一旋转，直接打算离开原地。

“该死的，宋姬！”白真真回头就看到宋姬离开的背影，忍不住气得剁了跺脚，猛地转身就追了过去：“等等我！”

很快。

二人带着李阳回到了俞府，宋姬更是难得守在床边一直等着李阳清醒过来，似乎有些愧疚刚才劈晕了李阳的那一下。

“额……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