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两军阵前,面对秦泽这一番斥责,连孝儒脸色羞红,正要开口驳斥,秦泽又跟着怒喝一声道:
“连孝儒!你的事,我可了解的很!”
“枉你白活五十有六,靠着卑躬屈膝,舔着金唯尊才当了个安南将军,你身上有多大本事,你心中明白!”
“今日在两军阵前,你一条断脊之犬还敢狂吠!”
“呵!搬出大义来压我?何不以溺自照!”
话音一落,众人皆大笑。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典韦听着众人的笑声,愣了两秒后也跟着笑了起来,但很快,他就小声的问张辽道:
“这以溺自照是.....是何意啊?”
张辽轻笑一声:“主公是说他搬出大义来,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有没有大义。”
话音一落,典韦猛地睁大了眼,随后便是朝着连孝儒大笑道:
“狗贼!快!这么多人看着呢!快撒泡尿照照自己!!”
大笑声中,连孝儒面红耳赤,羞愤欲死,气的眼前发黑,胸口也跟着隐隐作痛。
今日一战, 儿子早已经战死,而这安阳郡的数道城防,也接连被破。
如今,连这内城都快要失守了,身边这些兵马虽是亲兵,战力不俗,但对面的兵力明显更多。
连孝儒自知今日难逃一死,原本想在死前成就一番大义,但此刻,这一番话说完却让他连披上大义的名声也被揭了下来。
当初被逐出赤焰军,是他不愿提及的丑事,如今这最后的脸皮也被撕破,又在这么多人面前遭此辱骂,连孝儒羞愤之余愈发恼怒。
狂怒的他再顾不上许多,提着长枪便是一声大喝:
“杀了他!杀了他!”
秦泽见他已经被气昏了头,也不再多言,大手一挥,将士们随即冲了出去。
“杀!”
这一次,徐晃也参与了战斗,他带领着一队兵马猛冲而去,手中一柄梨花开山斧大开大合,如入无人之境!
而连孝儒的这几万兵马,武力相较于之前的守军而言,确实有所不同。
他们大多手中提枪,更有那盾兵架盾抵挡,排成了数个方阵。
但——
他们所要面对的,可不是普通的兵马。
陷阵营,背嵬军,以及那虎豹骑,无论哪一个兵种,都是一等一的强悍,更别提此刻他们还占据着数量上的优势。
因此在开战后没多久,便已经成包围之势将连孝儒的兵马全部围住!
而后,大军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开始收缩战场,内城区够大,虎豹骑中的重骑兵在这种场合下有着碾压的战力。
他们的冲锋即便是那些盾兵都无法阻挡,一冲进去就立刻撕开了缺口,随后便是长驱直入直捣黄龙!
而那被亲兵们团团护卫的连孝儒,此刻一张脸已经是比死了都要难看。
举目望去,那真是全是兵马,到处都是杀来的人,嘶吼喊杀声震耳欲聋,连孝儒再不复先前的锐气,此刻面色苍白,握枪的手都有些发颤。
想到先前被撕毁的那封劝降书,连孝儒咬着牙,一时之间竟有些恍然。
正此时,一声暴喝传入耳中。
“呔,只会狗叫的老贼,躲在后面作甚!快出来与我一战!”
连孝儒心中一紧,急忙抬头看去,不远处一名手持双戟的壮汉浑身浴血,左突右撞,杀的是人仰马翻。
简直如同一个人形恶兽一般!
在他身旁,不知倒下了多少人, 头破血流者,骨折身损者,不计其数。
若是从前,连孝儒自当挺枪一战,但今日被打的溃不成军,又在阵前被羞辱一番,那还有半分锐气。
见他喊叫,他急忙往后退了几步,却是将目光看向了城区。
那里,是百姓居住之所。
连孝儒自知安阳郡已经是守不住了,本想同手下们一同战死沙场,成就一番死后声名,但此刻....
在不知不觉间,他竟然有了些恐惧。
“嗯?不敢看我?!”
“呔!老贼!你莫不是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