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妹妹,在家忙什么呢?”
正在闺房看书的金长歌,听到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刚一抬头看向门口,还未见到来人,便先听到一道银铃般的笑声先传了过来。
她合上书本,站起了身。
恰此时,一股暖香随之而入,金长歌鼻尖一皱,看向来人。
共计三人,皆为女子,而站在中间的那位语笑嫣然,艳若桃李,只一眼,便将金长歌的目光引了过去。
来者身着朱红罗裙,一张精致的瓜子脸上肌肤白皙,峨眉弯若新月,一对细长丹风眼清亮锐利。
眼角处缀着一颗朱砂痣,减了锐气添了魅色。
粉面含春鲜艳妩媚,身段修长袅娜纤巧,举手投足间,非是那温雅秀美,而是娇媚姿艳。
此刻她正笑吟吟的看着金长歌,在其身旁的另外两名女子虽也姿色不俗,但在此人身旁,却显平庸了。
见金长歌有些发愣,那女子走上前来,一把捉住金长歌的手,亲昵的笑着说:
“怎么?几年不见,把姐姐都给忘了?”
金长歌这才缓过神来,立刻摇头道:“没有,新安姐姐,只是我有些时日未见生人,乍见几位姐姐前来,这才一时之间有些....有些......”她露出歉意的笑容。
眼前三人,那朱红罗裙女子乃是已过世的景王之女,昭阳郡主金妙卿。
余下二人则是家族旁系,一名为金红玉,一名为金月。
“妹妹这话说的,我们那也不是生人啊,大伯带着你们久居金陵,你这几年,也不曾回南泽几次,今日一见,倒显生分了。”
“不过也怪不得你,前几年父亲逝去,不久后大伯回南泽,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刚接任官位,他年轻气盛,在席上顶撞了大伯几句,失了和气。
也不知大伯是不是为此气恼,这些年都不大回南泽看看我们了。”金妙卿笑道。
金长歌急忙摇头道:“没有的事,姐姐,那事情早就过去了,爹怎会还计较这些呢。”
“再说这几年爹都是有回来的,回来的次数也不少呢。”
“哦?回来的次数不少吗?那可能大伯回来有要事要办吧,我都不曾知晓,只记得寥寥几次而已,呵呵。”金妙卿依旧满面笑容,她接着话锋一转道:
“妹妹这几年倒是不曾回来,也不知忙的什么,今日再见,出落得倒是愈发貌美,怕是这南泽,再无一位女子在相貌上比过妹妹了。”
金长歌脸色微红,摆摆手道:“姐姐谬赞了。”
“姐姐才是好看的紧,刚一进来,我都看得有些愣神。”
此言一出,金妙卿笑的一双眼弯成了月牙,她看向金红玉与金月道:
“瞧瞧,这还是咱们以前认识的那个永宁吗?”
“若不是她自小就是这副美人胚子样,我还真怕认错了人。”
金红玉捂嘴轻笑道:“是啊,我记得以前,永宁妹妹向来是大大咧咧的性子,每日只是舞刀弄枪,刀枪棍棒使得有模有样,如今长了几岁,倒是又成大家闺秀了,讲起话来都怯生生的呢。”
金月跟着笑道:“二殿下那时总是被永宁妹妹追着打,妹妹总爱将那句‘谁说女子不如男’放在嘴边,我记得可清楚了。”
金长歌脸色通红,低头道:“几位姐姐,不要取笑我了。”
“如今年岁渐长,我才知晓当初的自己,太过于单纯浅薄,看待何事,想的都太简单了,行事确实狂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