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务事?”跛子冷笑,“不是一家人,何来家务事!”
桂王道:“你让开,看你伤重,本王不屑和你动手。”
跛子道:“伤重又如何,你依然不是我的对手。”
“硬气,那就试试!”
“试试!”
两人话落同时出拳,杜九言打开门黑脸站在门口,“二位,能不能换个话题呢?”
她穿着岛上的兵服,和平时打扮没什么两样,桂王看着却心痒……
真是又娇俏,又好看。
“你要干什么,我扶你。”桂王去扶她,跛子也扶上了她的另外一只手臂,两人目光一转对在一起,霹雳啪啦闪动着火花。
杜九言头皮发麻。
“我吧,也是有脾气的。”杜九言看着桂王,“等会儿,咱们再好好聊聊,现在去办正经事,行吗?”
桂王撇嘴,点了点头。
“安山王扣起来了吗?”
桂王颔首,“前面没空,刚刚将他父子三人关押起来了。”
“安山王府也已控制。”
杜九言问道:“乔志刚呢,没杀吧?”
“没有。死不了。”桂王道。
杜九言松了口气,“我们去见安山王吧。”
“虽然安山王罪大恶极,但实际是,长生岛的控制权不在他的手中。”杜九言正经说事,三个人就各自收了心思,她道:“所以,有个地方我觉得很奇怪。”
“荆崖冲和安山王费了这么多力气,开发了长生岛,就为了养五千精兵守护一个变态残忍的猎场,供人玩乐?”
桂王已经思考过这个问题,道:“安山王这个人,属于有贼心没贼胆的。”
杜九言也觉得是。
这就好比,一群人做坏事,安山王可能不是那个持刀的刽子手,但是很有可能是一边立着的,袖手旁观和顺水推舟的人。
一旦事发,他会往后缩,事不关己想要高高挂起。
可如果有成就可摘,他又会舔着脸上来,企图分一杯羹。
三个人到关押安山王的帐子里,杜九言站不住,就扶着椅子坐下来,安山王垂头丧气地喊了一声,“墨兮。”
刚才上岛的时候,也没有说要关他。刚刚突然就翻脸,把他关起来了。
“我真的是无辜的,”安山王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被荆崖冲胁迫的。”
桂王问道:“他怎么胁迫你?”
“他说,我要不陪着他一起开办猎场,他、他就告诉圣上,说我谋逆造反。”安山王道:“墨兮,你知道我一直都是胆小怕事的,他一说我就同意了。”
桂王想用鞋底拍死他。
“安山王爷,”杜九言道:“劳驾您认真点,您刚才说的理由,可信度不大。”
“要不,您再想个?”
安山王一愣,不满地看着杜九言。
“我说的都是真话。”安山王圆脸皱着,眉头横拧,“刚才我还救你们,我根本没有想要杀你们。”
这个人圆滑到没有原则和底线。杜九言问道:“那么,据您所知,荆崖冲为什么要逼着您在这里,建造一个猎场?”
“我也不知道他。”他说着,看对面三个人目露杀气,就道:“但一开始他说的理由,是辽东这么多难民,要真的明着解决,必定会引起动乱。”
“但是让我出钱去安抚难民,如果仅仅是安山或者辽东也就罢了。”
“可并不是。到时候四面八方的难民蜂拥而至,我哪有这个能力支撑。”
“所以,”安山王道:“一开始荆崖冲建议我办这个猎场的时候,我就拒绝他了。没想到他那么认真,居然威胁我。”
“我胆子小。在外受封的王爷,最害怕的就是谋逆之罪,所以我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答应了。”
杜九言笑了,“王爷,你有证据证明事情都是荆崖冲做的吗?”
“有,我有。”安山王道:“这岛上的兵符在乔志刚手里。我根本调动不了。”
杜九言道:“王爷,您再真诚点。”
“怎么真诚?”安山王问道。
“多找点证据,”杜九言道:“以证明你是无辜的,责任主要在荆崖冲。”
“还有,荆崖冲的动机是什么,他的同伙是谁?”
安山王眉头微蹙,“荆崖冲的同伙?”
“过年的时候,荆崖冲没有来长生岛?”杜九言问道。
安山王点头,“来了啊,年初二的时候我们还一起喝酒来着。”
“和他一起来的人,您没有见过?”
安山王摇头,“没见过还有谁和他一起来的啊,当时还有别人吗?”
“行了,王爷。”杜九言已经不想和安山王聊天,“您好好休息,重点呢想一想,怎么把自己的责任推干净。”
“因为您是桂王爷的兄长,我们的心肯定是偏向您的。”
“您尽管找办法推卸责任,只要不太过分,我们愿意相信也愿意帮助您。”
安山王很感动,又不确认地看桂王。
“她的意思,就是我的态度。”桂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