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特林大喜,说道:“要是这样就太好了!”
……
天亮之前,谈判大致也结束了,谈不上皆大欢喜,但人们疲惫之余,心情都还算是很放松。
在孙敬亭的主持下,和记把布匹供货量提到三十万,铁器提到五十万件,都是在两个月内供货。
俄罗斯人则是承诺在一个月内把所有的货物都运过来,和记除了以货运货换走自己的份额外,其余的货物交给汉商们来换,估计在两三个月内,大量的张家口和京师一带的商人会蜂拥而来。
不过主要的大商人这一次也来的七七八八,中小商人北上成本太高,估计就算有利可图,也是要组织起来才会北上,时间不会太早,能在入秋前赶上来一趟就算不错了。
税率来说也是很低,和记承诺,在现阶段到三年之内,和记只会抽百分之五的商税,这个税率,和大明最早抽的盐税和普通的商税税率是一样的,在这个时代是相当低的标准,当然大明有很多隐形税,比如很多杂费和牙行税和门摊税,后人不知道以为商税很低,其实那只是大官绅大豪商的特权使他们能分配到更多的资源,规避欺压和迫害,不管是商税还是田赋他们都是最得益的一群,和商税高低无关。
其余的各种细节也是谈的差不多了,所有人都很疲惫,疲惫中也隐含着一丝兴奋。
不管怎样,这是一个相当良好的开瑞,这个贸易口岸看样子是真的能建立起来了。
孙敬亭没有休息,他直接到官邸去见张瀚。
以孙敬亭的身份当然不用通报,张瀚此时也起身了,正用牙粉涮牙。
孙敬亭知道他的习惯,应该是已经跑了几圈,打了一通拳,锻炼过后擦洗换衣,然后涮牙洗脸。
他忍不住道:“昨晚睡的很晚,文澜你果然又是起这么早。”
张瀚吐掉一口含着药香味道的牙膏,笑道:“你不是一夜没睡,又跑来找我了。”
孙敬亭微微一笑,没有出声。
张瀚漱了口,擦了脸,对孙敬亭道:“孝征兄有事请直说吧。”
“我将对俄罗斯人贸易的配额提升了不少……”
“有多少?”
“都是接近一倍。”
张瀚看着孙敬亭道:“孝征兄应该明白,提高一倍的配额意味着我们的资金和人力都得往这事上倾斜,可是我们已经商量好了,这一年几乎不做别的,就是要全力支持台湾那边……”
孙敬亭犹豫一下,还是咬牙道:“我也知道台湾重要,涉及到以后收平安状和海外贸易的安全,包括海事险的收益在内,确实是相当的要紧。但你也看到了,俄罗斯人也是有相当的诚意,我算过了,如果真的达到千万以上的贸易额,我们坐着什么也不动,一年光是收税就是好几十万的收益了,何况以货易货,我们能换回来的都是最好销的上好毛皮,俄罗斯人身处苦寒之地,他们的毛皮比东虏的还要好的多,一年收这么多皮子,不管是制成衣袍还是只卖皮子都是要大赚特赚……”
张瀚面色不变,心里也是有些发疼。
对俄罗斯人的积极性真是始料不及,确实是如孙敬亭说的那样,这贸易路线只要正常搞下去,两年之后最少能赚二百万一年,这可是巨额收益,比以前对东虏路线赚的多,比现在的海外贸易也赚的多,虽然不及在大明内地的收益,但如果经营好了,也是相差不多了。
孙敬亭又急急的道:“这一条经营好了,我们一年收益七百万当无问题,那时候可再招募几团骑兵,灭北虏左翼,统一整个草原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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