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阳郡王狡猾的很,一脸无辜地叹道:“你这么说,可就冤枉我了。你想想看,若不是皇上有用你之意,我怎么会在奏折上推举你?”
安王到底还年轻,果然被忽悠住了,半信半疑地打量汾阳郡王:“你说的都是真的?是皇兄示意在前?”
汾阳郡王一脸正气地应道:“千真万确,绝无虚假!”
安王想了想说道:“我不敢去找皇兄算账。这一肚子闷气,也只能来找你了。”
汾阳郡王:“……”
……
一炷香后,屋子里传来汾阳郡王诶哟的痛呼声。
汾阳郡王喜好美色,府中养了十几个妾室。所以,身体难免稍稍虚了那么一点点。
安王身手不算好,不过,胜在年少力壮,对付汾阳郡王不在话下。
揍了汾阳郡王一顿的安王,闷气全消,亲自为汾阳郡王上药,口中嘚吧个不停:“这是宫里最好的伤药。你受了这点皮外伤,敷上伤药,保准明日就看不出来了。”
汾阳郡王一脸晦气,呸了一口:“等你明日去宗人府当差,看我怎么收拾你。”
安王拿出平日混不吝的态度,笑嘻嘻地哄道:“堂叔最是疼我,指点我还来不及,哪里舍得收拾我。再者说了,我这个人受不得半分委屈,脸皮又厚,哭着跑去找皇兄告状。皇兄总不能不替我撑腰。到时候要是找堂叔去问话,堂叔岂不尴尬?”
汾阳郡王:“……”
他是想找一个身份高又好摆布的藩王,做一做筏子震一震归京的藩王。试想一想,连天子胞弟都得对他这个宗人府宗正俯首听令,其余藩王还有谁敢仗着身份高不听他的话?
所以,他才会在奏折上提了安王。
没想到,皇上答应得十分爽快。
更没想到,安王原来面软手狠,厚颜又无赖。没等差遣他做事,自己便先挨了几拳!
失算了!大大失算了!
汾阳郡王一肚子苦水,想倒也倒不出来,怏怏地哼了一声。
安王见好就收,替汾阳郡王敷好了伤药之后,主动张口传膳。
他下手挺有分寸,专挑皮厚肉糙之处动手。只最后一拳不小心,打中了汾阳郡王的胳膊,留下了一块青淤。半点都不耽搁喝酒。
安王陪着笑脸,连着敬了汾阳郡王三杯酒。
汾阳郡王也是个好性子,装模作样地生了会儿气,便将此事抛开。和安王喝起酒来。几杯酒下肚,挨揍的事也就抛到了脑后。
喝酒喝至酣畅时,汾阳郡王忍不住感慨了几句:“不瞒你说,当年我被皇上选中,做了宗人府宗正时,比你此时还要忐忑惊惶得多。”
“后来才知,皇上心胸宽广,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安王,你可得好好当差,别负了皇上对你的栽培之意。”
安王挑了挑眉:“那是当然。你就等着看我如何收拾那些归京的藩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