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鸿忍不住感慨:“没想到,五嫂和我们想一块去了。”
是啊!真没想到,尹潇潇和他们的想法不谋而合。
谢明曦轻声笑道:“五嫂亲自张口相求,倒省了我一番口舌。”顿了顿又道:“我叮嘱过五嫂,这件事别透露了风声。等圣旨一下,也让二嫂和霁哥儿好好‘惊喜’一番。”
谢明曦一提赵长卿,盛鸿目中闪过冷意,哼了一声:“我们的宽容厚待,倒纵出他们母子的勃勃野心来了。这一回,我让他们彻底知道,何为百般算计一场空!”
……
武陵王死的不名誉,丧事也未大办,登门吊唁的官员倒是不少。
说起来,当年归京的十余位藩王,或老死或病死,或犯错被处死。服毒自尽的藩王还是第一个。
再者,武陵王之死背后,影影绰绰地牵扯到了宁王世子和闽王世子还有端柔公主……也因此,有交情没交情的,都去登门吊唁,顺便探听消息,看看热闹。
丧事再简薄,也得停灵满了七日再下葬。
到了第五日,便是二月二十六,正是储君册封典礼。
说来也是稀奇,阴雨不绝的天气在二月二十五这一日好转。到了二月二十六,彻底放晴,阳光灿灿,竟是难得的好天气。
那些“女子不宜为储君天降警示”的传言,不攻自破,很快变成了“国有储君苍生共贺”的局面。
阿萝阴霾了几日的心情,也和天气一般彻底好转。
一大早,天还没亮,阿萝便起身沐浴,梳妆更衣。
谢明曦四更天便起身过来,一直陪在阿萝身侧。
她默默地看着女儿穿戴整齐,被装扮得美丽夺目,光彩逼人。
阿萝冲谢明曦笑道:“母后,我去了。”
谢明曦轻轻嗯了一声,目送阿萝远去。
修长窈窕的少女身影,很快没入晨曦中,向着旭日初升的方向走去。
这一日的储君册封典礼,注定会被载入大齐史册。
大齐第一位皇太女,身着特制的储君礼服,美丽英气,光华夺目,随在天子的身后,在众臣的尾随簇拥下,缓步走进太庙,祭天祭祖。
这一日有资格一同进太庙的臣子,俱是朝中四品以上的重臣。其余众臣,只能在太庙外驻足肃立等候。
佑哥儿初入官场,论官声论资历,原本连随行的资格都没有。不过,他还有另外一重身份,便是皇太女的未来夫婿,今日得以一同随行进了太庙。
说起来也是让人为难。正常的应该叫太子妃,可阿萝和佑哥儿这一对,显然不怎么正常……
阿萝是储君,她的夫婿应该怎么称呼?
难道以后也要执掌宫闱不成?
算了,这等事还是留陆家操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