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情过我吗?”
林若冰望着他,执拗的双眸里霎时间门含满泪水:“熊燃,你同情过我吗?”
你是不是,从第一次见面,就在同情我啊……
林若冰意识到自己问这个问题的多余,是在下一秒。她看见熊燃眼神里的理所当然和再之后的隐瞒。
她又不死心地问道:“我和她一样么?”
不能怪林若冰会这样想,因为早在之前她就深刻了解到熊燃身上有着极深的英雄主义,就连熊绪都说他找一个家境清寒的女人是令人毫不意外的事情。
但是她又那么怕——在熊燃心里,她和姚凌珊相似,身份背景相似,反正在他眼里都是“弱势群体”,是需要帮助的女人,具备一切他能展现能力的穷人。
心里位置相似,哪怕她只比姚凌珊高一点点儿……她都无法接受。
熊燃就站在一旁,不动声色。
她要走,他不让。
一切就这样戛然而止,那也太没种了。
熊燃重重地吸了一口气,目光盯在她脸上,说:“不管你怎么想,怎么说,我从来没有同情过你,我对你是爱情,和别人都不一样。”
林若冰说:“你胡说。”
熊燃瞪大眼睛:“林若冰!”
林若冰忽然笑了,她就那么看着他,似乎把他看透了。
她的模样看起来真的是精明极了。
窗外风声阵阵,满街都是流光溢彩,地面也被灯光映衬成暖色。
熊燃也冷笑一声,低沉出声:“你真是不识好歹。”
“我天生如此,枉你现在才看得出来。”
熊燃的唇角抽动着,女人的声音就像是黑暗中盈盈闪闪的一粒火光,落在野草中央,把所有的怒意都点燃了。
他抓住她的手腕,甚至都不用太大力气,就能将她贴合在自己身上,然后推进床边。
“熊燃——”林若冰很快的说出他的名字,因为她很痛,她也能分辨出自己哪个词语刺激了他的神经。
“你放开我!”
“你总是要通过做/爱来让我妥协,你还有别的本事吗?”
熊燃继上句话一样再次被她刺激到,停下动作,低头,看着她,问:“你妥协了吗?”
他的眼神犀利,隐隐带着怒意。林若冰惊了一瞬,忽然有点儿怕了。
熊燃没再多说什么,他只是上手撕开了她的衬衣,纽扣崩了一地,那撕裂的声音令她皮肤发紧,耳蜗刺痛。
她被狠狠地摔在床上,但床太软了,她一点儿都不痛,只是头晕目眩,以及被身前强大的力压制住了。
她几乎吼出声:“你这样和畜/生有什么区别!”
她大喊出声,熊燃的手霎时顿住了,他急切地喘息,粗重呼气甚至要淹没整个房间门的空气。他忍无可忍,跳下床去,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精致花瓶砸向地面。
熊燃嘴里骂出一句脏话,表情苦闷地团了把头发,张了张嘴,却气得再也说不出一句。
林若冰保持着瘫软的姿势躺在床上,衣衫不整,她调整气息和情绪,只是下一秒,双手被人扯起摁在背后,整个人反转过去,她的头发原本束在脑后,如今凌乱不堪了。
她听见了男人的声音。
他说,她太伤人了。
林若冰没有示弱,她双膝跪在床上,腰身被他捞着,说出的话是刀子,划着血扎在人心上。
“你让我没有惊喜感。”
熊燃眼眸一酸,泪水直接从眼角处滴出来,擦过他的脸颊,落在她白皙无暇的腰身之后。
他咬着唇,沉默数秒,终是恢复往常,痞里痞气地告诉她——
他今天真的想当一次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