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糖气哄哄地道。
南鸢提醒,“小崽子不要说脏话。”
小糖改口,“那恶毒宣平侯如鸢鸢所料,准备攻打安城,军队已经驻扎在安城十里之外。
攻下安城之后他要带着手下的兵进城烧杀抢劫,尤其要杀光城里所有的男人,连老人和小孩儿都不放过!”
南鸢目光微冷,淡淡道:“意料之内。”
她潜伏在宣平侯身边多日,为的可不止那二十万石粮草和颜颂的五万精兵,她所求更多。
宣平侯的性格早已被南鸢摸清。
不止宣平侯,就连宣平侯身边的那些谋士和将军,彼此之间什么关系,每个人的优点和缺点,她都了解得十分清楚。
正如这次宣平侯来攻打城池,欲攻打哪座城池,身边所带之人又是谁,皆如南鸢所料。
所以,南鸢说要让宣平侯血本无归,并非大话。
夜半,宣平侯驻扎军营里突然有人大喊:“不好了,粮草走水了,粮草走水了——”宣平侯军营里的粮草习惯分开堆放,粮食堆放在一起,战马吃的干草堆放在一起,然后派人重重把守。
今夜这一走水,士兵们最先抢救的是粮食,毕竟马不如人。
以至于,最后粮食倒是及时扑灭了火,但马匹吃的干草所剩无几。
宣平侯大怒,“粮草处有重兵把守,如何会走水?”
看守粮草的士兵们根本不知,他们严守粮草,绝没有让任何人靠近!除非,他们军营出了叛徒!宣平侯大怒,秉着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人的原则,处死了这一批看守粮草的轮值士兵,总计一百多人。
一百多人,说没就没。
军营里,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粮草被烧,让宣平侯不得不速战速决。
攻城之前,本该再喂战马饱食一顿,可如今,干草不足,宣平侯并未喂马。
在宣平侯看来,区区安城而已,他三十万大军,不过半日就能拿下城池。
次日,宣平侯命人擂鼓邀战之际,安城守卫闭门不出,却在城墙之上树了一排大盾,那盾牌极高极宽,几乎将城墙上的守卫牢牢地遮挡了起来,让他们看不清盾牌之后,那些守卫到底在做什么。
宣平侯并未想太多,不管这些人在暗中策划什么,他三十万大军今日就要破了这安城!“投石车准备!”
宣平侯一声令下,一排气派的投石车开到射程范围之内,巨石被投石车投射出去,砸向城墙之上。
但下一刻,宣平侯却傻眼了。
这巨石投射出去,统统都砸在了城墙上那竖起的大盾之上,然后从城墙上滚落下去,有些甚至会反弹回来,砸到他的士兵。
即便是他军中那几架射程又远又高的投石车,投出的石头也只是堪堪撞到那大盾的顶端,依旧无法越过去!电光火石之间,宣平侯突然想起一件事。
在魏敛还是青枫的时候,这人时常去他军中观摩士兵的各种操练和演练。
宣平侯一口老血几欲喷出。
啊啊啊啊,天杀的魏小贼,本侯定要将你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