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讳到不敢在她耳边提及。
那么能让她避讳,染着粉棕色长头发,又能到明目张胆到宋逾白家里来的女人,除了苏今安,还能有谁?
女人在这一方面都是相当敏感的,简直堪称福尔摩斯分斯。
她们可以从一小点细枝末节扒出一堆那些你想要隐藏的猫腻。
黎晚意也不例外,她更聪明,也更敏锐。
黎晚意起身,余光不经意间扫到沙发缝隙里,好像有个东西?
她伸了两个指头把里面的东西夹出来,是一支Chanel口红。
用过的。
黎晚意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带着些丝毫不掩饰的嘲弄与讽刺。
她不屑的冷声哼笑起来,估计苏今安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关系。
而那支‘不小心’掉落的口红,也太不小心了吧。
她嫌恶的将口红暂且踹进运动装裤兜。
苏今安要是知道她从一根落发,就能判断出她来过,还会这么幼稚的留下一根用过的口红吗?
是该说她心机还是蠢?
黎晚意去洗了把脸,静静地坐在做餐厅饭桌前等着开饭。
她手指轻敲着桌面,若有所思。
“太太,饿坏了吧?”张姨端着早餐过来布菜,“您先吃着,我去盛汤。”
“好。”黎晚意并未动筷。
张姨从厨房出来,见黎晚意并未动筷,赶忙问,“太太,是饭菜不合胃口吗?”
“没有,我都挺喜欢的。”黎晚意摇头,声音不辨别喜怒,“九爷昨天下午有回来吗?”
张姨端着汤碗的那只手一紧,第一反应是想隐瞒,“没、没回来。”
黎晚意但笑不语。
答案已经很明确了。
昨天下午宋逾白是接了那通才走的,可她当时隐隐约约听见说二哥宋呈鄞的事情。
张姨把汤碗放在她面前,“太太,您的汤,请慢用。”
黎晚意面上神色无异,“坐下一起吃吧,我一个人吃不完。”
张姨一下涨红了脸,刚刚对太太撒了慌,这会她羞愧难当。
“不用了,您先吃,谢谢太太。”
黎晚意也没再跟她客套,自顾自的吃起了早餐。
人是铁饭是钢,吃饱了才有力气手撕小白莲。
一顿饭很快吃完,张姨一直在旁边候着。
二十分钟后,她洗完澡换了身衣服,不疾不徐的从楼上下来后,将那只口红放在了客厅的大理石桌子上。
出门的时候还不忘提醒张姨,“张姨,昨天是不是有客人落下东西了,记得还给人家。”
说罢,她踩着高跟鞋迈步离去。
她压根就没想让张姨还回去,而是在点她,不知道她能不能听懂…
张姨视线扫过去,看到那支口红后,脸色一沉,后脊背发凉,怪不得她右眼皮老跳。
原来太太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