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宪东走到休闲区的真皮沙发坐下,拉开大理石桌子下面的抽屉,里面放了一排排黑色鳄鱼纹皮盒装的的雪茄。
他随便拿出一盒,抽出一根,侍应生打扮的小哥有眼力见的过去给他拢掌,避风,点烟,一气呵成。
纪宪东靠在沙发背上,腿自然的交叠,深吸一口雪茄,他半阖下的眉眼模糊在指尖升起弥散的烟雾里。
纪宪东的声音不辨别喜怒,“说说吧,什么事?”
黎晚意也跟着走过去,从自己身上的Chanel大号托特包包里面拿出一摞现金,放在纪宪东身前的桌子上,“我是来感谢东哥昨天主动卖我小道消息的钱,这是十万整,您收好。”
纪宪东的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
他微眯着双眸,上挑的眼尾弯成好看的弧度,可这笑意不达眼底,让人看着发怵,“你不好好整治一下你家那位渣男,他都背着你开房了,你大早上跑我这来做什么?不会是让我帮你出气吧?正好我也看他不爽,你说让他三更死,我绝不留他到五更。”
黎晚意莞尔,“东哥,您说笑了,死倒不至于,但我确实需要从您这拿点证据,来证明‘渣男’他婚内出轨,男人都爱‘死鸭子嘴硬’,没有完整的证据,就凭两张照片,他肯定不会承认的。”
纪宪东面上笑容依旧,“妹妹,你是当我真傻还是假傻?”
黎晚意挑眉,“此话怎讲?”
纪宪东说,“宋逾白那小子估计是被那个苏什么摆了一道吧?也是该长点教训了,那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是救过他的命还是咋滴?这样的女人留着干嘛?”
黎晚意一愣,反唇相讥道,“东哥,您不用说别人,您也半斤八两。”
纪宪东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身边的薛丹宁又能好的到哪去呢?
纪宪东脸色微变,“东西我不会给的,你走吧。”
黎晚意汲气,只能实话实说,“东哥,我知道你不缺钱,眼下我真的很需要那段监控视频,这样吧,我记您一个人情,日后必定相还。”
纪宪东摇摇头,“我不需要任何人的人情,你走吧,这件事我不管,以后没事也别往百森跑,我这儿是坏人头子聚集地。”
黎晚意怎么也没想到纪宪东这块骨头这么难啃,她泄气地说,“东哥,我知道你本心不坏。”
“你知道的太多了。”纪宪东不再看她,“阿非,送客。”
黎晚意低头看了下腕表,实在是没时间周旋了,她抿了下唇,终究是没再说什么。
她跟在那名侍应生的后面,怎么进来的又怎么出去,满心失落。
侍应生安慰道,“宋太太,您别着急,再回去等等。”
“嗯,谢谢。”
侍应生送完黎晚意便又折了回去。
侍应生名叫罗非,是纪宪东隐藏在底线的得力干将。
房间内,纪宪东的雪茄又换了一根,他嘴里叼着烟,站在落地窗前,拿着望远镜,看见黎晚意上了一脸黑色的大众轿车。
纪宪东说,“那天晚上的监控调出来了吗?”
“按您的吩咐,已经拷贝下来了。”罗非点点头,有些为难地说,“东哥,视频我看过了,只是...”
“别吞吞吐吐,有话就直说。”
“只是,九爷那房间的房卡是薛小姐偷偷给苏今安的。”
纪宪东转过头,冷着一张脸,上下打量着罗非,带着十足的威慑感,“薛丹宁?她什么时候权利这么大了?底下的人还有没有规矩了?去查查谁办的这种蠢事!把薛丹宁给我叫过来!这女人脑子真是有病!不给我惹出点事不算完。”
罗非忙应下,“好好好,我马上去办。”
“回来!”
罗非刚走出几步,又被喊了回来。
纪宪东蹙眉,“启动隐网,将那天晚上那个房间内的视频监控调出来。”
罗非满眼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