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喜欢我。”
“那你知道我喜欢了你多久吗?”
“十一年。”
黎晚意有些震惊,“你怎么知道?”
宋逾白调侃,“你脑门上写着,‘我暗恋宋逾白十一年’。”
他边说还拿手指一下下地轻轻点着黎晚意的脑门,仿佛上面真的写着一样。
黎晚意也同样在他脑门上回点,“你这还写着暗恋我十四年呢。”
宋逾白说,“那还是我赢了,我比你时间长。”
“切~幼稚。”黎晚意不依不饶,“别打岔,快说你怎么知道的?”
宋逾白刮了刮她的鼻尖,“我猜你应该是从我借给你校服的时候就爱上我了。”
“原来你是早有预谋,故意借给我的!”
“我当时骑着单车跟在你身后,一直在犹豫怎么跟你搭讪,正好看见你的校裤染了,看来上天都在帮我们。”
两人对视一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以前的事情。
黎晚意吃的差不多了,便窝在宋逾白的怀里看电影。
期间,她起身去了趟厕所。
叮——
黎晚意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是条短信提示音。
宋逾白真不是有心要看的,只是那会怕她的手机沾上油,便将手机放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他一眼扫过去,正好看见了那条留在屏幕上的短信。
Jasper:姐,你的病需要尽快治疗,不能再拖了。我帮你约了丁卓,他是我朋友,国际上有名的心理学专家,明天十点,沃德医疗中心,你人必须到。
看完,宋逾白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与她相处这么久,他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她有什么心理疾病?
他隐约觉得那病或许是她在战乱地区留下的心理阴影。
想到这,他便深深的自责,如果他早些跟她表白,她就不会心灰意冷地离开宋城。
一想到她从小锦衣玉食的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跑到随时会要人命的战场,他便心痛不已。
或许,她从来就没想到活着回来。
宋逾白用力地攥了攥手,一种说不出来的酸痛,从他心底翻涌、汹涌地冲到了他地咽喉处。
他猛地拿起一瓶红酒仰头往嘴里灌,试图压下汹涌而上的酸涩感。
黎晚意去上了个厕所的功夫,再回来的时候,第三瓶红酒瓶内的红酒已经所剩无几。
她微微诧异,“你干嘛偷偷喝那么多酒?不带我?”
此时地宋逾白已经将所有的情绪收了回去,他的眼眸中尽是笑意。
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腕,猛地将她揽进怀中,“老婆,我爱你。”
千言万语,此时只幻化成那一句话,既然她不想让他知道的事情,他就当作不知道。
宋逾白一直认为,即使再深爱彼此,也要给对方留足够的空间。
可以有隐私,可以有秘密,也可以毫无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