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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 克制(1 / 2)

慢性沉迷 殊娓 3313 字 11个月前

“周酩远,你干脆和我一起睡好了,同床共枕不是保护得更彻底吗?”

    类似这样的话,其实在南非时舒鹞就说过。

    那时候楚聿家的厨子还在南非,研究所里住宿的房间还挺紧张的,多数都改成用来办公的地方。

    大厨留下来,周酩远把自己的房间让了出去,给大厨住。

    那天吃的正餐里有蜜枣南瓜这道菜,舒鹞多吃了几颗蜜枣,唇角还沾着亮晶晶的百花蜜。

    南非的傍晚又烧起半张天的火烧云,映得门廊都粉色。

    舒鹞从卧室里探出头,看见周酩远把大厨安排在他的卧室,她招了招手,把周酩远拉进自己这边的卧室里。

    “干什么?”

    舒鹞扭头瞧了一眼不算大单人床,揪着周酩远衣领,凑到他面前小声说:“那你就在我这边凑合几天吧?”

    离得太近,她唇齿间蜜枣的甜味清晰地传过来,周酩远不自然地把视线挪了个方向,结果一眼瞄到桌上摊开的那本小说。

    还是舒鹞在飞机上看的那本,只不过这回不挖心脏了,变成了暧昧的调情场景他一颗一颗解开她的扣子,把手往里探……

    这都什么玩意儿。

    周酩远无奈地又把视线转回来,手指越过那本书,从桌上拎了包湿纸巾,摸出一张,温柔地把舒鹞嘴上沾的蜜擦干净,拒绝了在一个卧室睡的提议。

    他从舒鹞那间卧室出来,舒鹞还扒着门框,不怕死地嗲着嗓子小声调侃:“酩远哥哥,一个床怎么了嘛,我还是刚手术完的病人,你总不会想入非非吧?来呀,一起睡呀!”

    周酩远当时没回应,背对着她摆了摆手,去研究中心的实验病房里将就睡了。

    至于有没有想入非非……

    反正他在病房那种充满消毒液味的硬板床上,还连着做了两天荒唐梦。

    里斯教授有天早晨去研究中心,看见周酩远刚洗漱过从病房里出来,故意调侃他:“你不是自制力很强么?怎么?连和舒鹞一个床上睡都不行?”

    “对,不行。”

    周酩远淡淡地瞥了里斯一眼,半晌,又补充一句,“在她面前我没有自制力。”

    那时候是顾忌舒鹞刚手术完,现在是因为舒鹞每天练舞都累得半死,周酩远不想她更疲惫。

    他站在门口犹豫的时间,舒鹞已经在翻箱倒柜地给他找枕头了。

    卧室的大衣柜设计得有些反人类,最高的一层柜子直接顶着天花板,舒鹞根本够不到。

    正常人都会想着搬一把椅子去拿,舒鹞偏不,她站在床头柜上,伸长胳膊抓住衣柜的隔板,踩着下面的一层,像个灵巧的小猴子,直接站在了衣柜上。

    灵巧的小猴子……

    可能有些不准确,并不灵巧,因为她勉强扒着隔板站上去,哆哆嗦嗦,既不敢松手去够枕头,也退不回来。

    舒鹞这姿势是真的很有意思,弓着背撅着屁股,一点不顾形象。

    周酩远回过神,抬头看见的就是这种场景,看着舒鹞略显滑稽的身形,他没绷住,不厚道地笑了笑。

    “周酩远!别偷看我的蜜桃臀了!过来帮我一下!我要摔死啦!”

    蜜桃臀是舒鹞自己感觉过于良好的幻想。

    她那么瘦,没变成扁屁股就不错了。

    周酩远也不拆穿,笑着走过去,摊开手臂:“松手,我接着你。”

    舒鹞刚去德国上舞蹈学校那年,期末时老师让她们每个人轮流站在高台上,下面是同学们用手搭成的“桥”。

    老师说,站在上面的同学可以没有任何顾虑地向下倒。

    有人犹豫,也有人果断倒下被同伴接住。

    轮到舒鹞,她闭着眼睛,背对同学,迟迟倒不下去,无论老师和同学怎么鼓励,怎么说让她相信他们,她都做不到。

    所以那年期末成绩上,老师在团队意识那一栏里面给她打了c。

    那时候舒鹞是真的难以相信其他人。

    直到她遇见周酩远,14岁那年她会毫无顾忌地相信他,现在也会。

    舒鹞头都没扭一下,闭了眼睛松开手,然后落入一个有力的温暖怀抱。

    周酩远抱着人:“找什么?”

    “枕头,我记得上面有一个,阳台有,我去拿……”

    舒鹞的话都没说完,看见周酩远在柜子里摸了摸,不知道按到什么按钮,发出一声短暂的“滴”响。

    上面的那一格被她吐槽过无数次不合理的隔断,就那么轻轻降下来,她要找的枕头变得一眼就能望见。

    舒鹞撇嘴:“周酩远,你家里怎么这么多机关。”

    住了三年她都没发现。

    周酩远抬手拿了枕头,才回过头,看向舒鹞,问回刚才的问题:“真的要我留下睡?”

    “真的呀。”

    周酩远对自己那点心思有些难以启齿,干脆俯身去吻舒鹞,提醒她留他同床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舒鹞本来只坐了个床边,法兰绒的睡袍和真丝床单相触,让人坐不稳,周酩远吻过来,她的头向后仰着迎接他的薄唇,重心不稳,向身后的床倒去。

    周酩远也随着她的动作俯身,贴心地用手臂拦了舒鹞一下,缓冲掉她倒在床上的冲击力。

    唇很快又覆盖上去,吻她片刻,修长的手指勾住她的睡袍带子,重新问舒鹞:“真的要我留下睡?”

    舒鹞的唇被吻成樱桃色,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周酩远的手臂,说得非常直白:“要你留下睡觉,不是睡我。”

    周酩远看着她,听见她又嘟囔了一句什么。

    “我打算等healer的演唱会成功之后呢。”

    这句话含糊又声音小,当然,也可能是周酩远自己脑子里思索着乱七八糟的事才没听清。

    太过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