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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1 / 2)

守寡后我重生了 笑佳人 4564 字 11个月前

陈敬宗人出去了,留下的酒气短时间却是散不了。

        华阳叫朝云、朝月进来,挂起帐子后两个丫鬟一人拿把团扇频频往外扇风,她裹着被子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扇了一盏茶的功夫,朝云嗅了嗅,笑道“好像没味儿了,您来闻闻看”

        华阳裹着被子靠近,感觉确实没味儿了,这才舒舒服服地躺回榻上。

        还是有些困的,她闭着眼睛吩咐二女“记得给驸马端壶醒酒茶,他不漱十次口不许他进来。”

        朝云瞅瞅朝月,道“公主,驸马好像去流云殿了,我们要把醒酒茶送过去吗”

        华阳一怔“他走了”

        朝月点头“从您屋里出去就走了。”

        华阳有些意外,之前她让陈敬宗睡在流云殿,他还狗皮膏药似的非要跟她黏在一块儿,刚刚她只是催他快去沐浴,难不成他还生气了

        上辈子夫妻俩经常置气,不是陈敬宗把她气得吃不下饭,就是她把陈敬宗气得黑了脸,而重生以来,两人最多拌拌嘴,似乎还没有真的争吵过。

        丫鬟们退下了,华阳琢磨着陈敬宗的异常举动,竟越躺越清醒。

        话说回来,做皇帝的偶尔都要受朝臣们挤兑,陈敬宗今日去参加酒局,也不知道陵州卫的那些地头蛇有没有欺他年轻,人家叫歌姬唱曲是为了讨好他,陈敬宗却冷冰冰地拒绝了,明着不给那些人面子,那些人恼羞成怒,说不定会故意灌他喝酒。

        华阳猛地记起公爹那位据说因被湘王灌了太多酒而醉死的祖父来。

        酒这玩意,从来都是祸害,真不懂男人们吃席时为何非要喝上几壶,而且喝得越多越显得自己有能耐一样

        心情不好,华阳叫丫鬟们进来服侍她更衣,打扮好就往流云殿去了。

        流云殿里,除了富贵这个陈敬宗带过来的陈家旧仆,剩下四个全是吴润从公主府带过来的小太监。

        晌午陈敬宗吃席时,富贵也被项宝山等人身边的小厮拉过去凑了一桌席面,吃吃喝喝的,富贵也有了六七分醉意,主子钻进上房歇晌去了,富贵也去了他的下人房,根本没料到公主会来。

        守门的小太监恭恭敬敬地将公主迎了进来。

        华阳问“驸马呢”

        小太监“回公主,驸马在屋里歇晌呢,要奴婢去叫醒驸马吗”

        华阳“不用。”

        说完,她叫朝云留在外面,单独进了上房。

        跨进内室,先闻到一股子酒气,华阳拿帕子捂住鼻子,走到拔步床前,就见陈敬宗外袍都没脱,伸展着胳膊姿态不雅地仰面躺在床上。之前在栖凤殿见面他瞧着还没事人似的,这会儿却醉得俊脸泛红,倒像是被人下了什么药。

        床间的酒气最重,华阳实在忍受不了,确定陈敬宗还有呼吸,她迅速退了出去。

        叫来一个小太监,华阳吩咐道“你去驸马床前伺候着,若驸马有什么不适,及时请刘太医。”

        这次吴润过来,几乎把京城公主府的精锐都带来了。

        小太监乖乖应下。

        华阳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回了栖凤殿。

        陈敬宗一觉睡到了黄昏,中间迷迷瞪瞪地去净房放了两次水。

        彻底清醒时,只觉得口干舌燥,额头也紧绷绷的,都是醉酒后的症状。

        陈敬宗揉揉额头,瞥眼候在拔步床外的富贵与那个好像叫张斗的小太监,哑声道“来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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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敬宗揉揉额头,瞥眼候在拔步床外的富贵与那个好像叫张斗的小太监,哑声道“来碗水。”

        富贵、张斗抢着似的哎了声,再抢着往桌子那边跑,最终富贵因为闲散一年腿脚不够麻利,被张斗成功抢到茶壶。

        “驸马慢着点,奴婢扶您起来。”

        张斗一手稳稳提着茶壶,一手托了一把陈敬宗的后背。

        陈敬宗狐疑地盯着他,上午他也来流云殿待了一个多时辰,怎么没见张斗这么殷勤。

        他接过茶壶,先咕咚咕咚地灌了几大口。

        张斗笑眯眯地看着。

        富贵气得咬牙,对他道“行了,这边没你什么事了,出去吧。”

        张斗躬着腰,对陈敬宗道“禀驸马,公主来瞧过您,见您睡得香,特意吩咐奴婢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就怕您醉酒不舒服。”

        富贵吃了一惊,公主来过,他怎么不知道

        陈敬宗也很意外,细细问了张斗她过来时的情形,却也没能琢磨出她的来因。

        扯着衣襟闻了闻,陈敬宗道“备水吧,我要沐浴。”

        张斗“是,奴婢这就去安排。”

        他带着三分喜意离去,富贵狠狠瞪了他几眼,然后凑到主子身边,压低声音道“爷,您瞧瞧他,我从五岁起就跟着您,伺候了您十几年,他竟然要跟我争做您身边的第一红人。”

        陈敬宗“你傻是不是你是要跟着我去外面当差的,流云殿这四个小太监里总要有个领头的,他争的是流云殿大太监的名衔,怎么,你也想当大太监”

        富贵猛吸一口气,弯腰捂住裤裆。

        陈敬宗嫌他没出息,大哥三哥身边的小厮瞧着都像个人物,怎么就自己身边的小厮没个正形,可见老头子当年给他们兄弟挑人时就偏了心,专把歪瓜裂枣丢给他。

        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袍,陈敬宗蹲在院子里连刷三次牙,确定嘴里没有酒味儿了,这就丢下富贵与四个小太监,一个人去了栖凤殿。

        华阳在次间的榻上坐着,听到院子里有动静,她歪歪头,透过明镜似的琉璃窗,瞧见陈敬宗穿着一件枣红底绣麒麟的圆领锦袍气宇轩昂地跨了进来。

        陈敬宗是武官,身上白皙,脸与脖子都晒成了浅麦色,不过被这枣红袍子一衬,竟也显得面如冠玉。

        他才除服,还没来得及做新袍子,今日穿的这两套显然都是吴润提前为他准备的,衣橱里或许还有更多。

        吴润做事就是细心,胜过她小时候的乳母嬷嬷。

        思量间,陈敬宗挑起帘子进来了,视线直接落到她身上。

        华阳轻讽道“驸马爷这一觉睡得可真香。”

        陈敬宗站在榻前,目光先在她身上过了一遍,才开口道“你去找过我,可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