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斜他一眼“怎么,你不想送”
去年她好歹亲手绣了一条帕子为他庆生,今年陈敬宗要是敢不送她礼物,流云殿可空着呢
她可以不收陈敬宗的礼,可以不喜欢,但陈敬宗自己不想送,完全就是另一回事了。
陈敬宗反问道“你可记得去年四月我送了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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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敬宗反问道“你可记得去年四月我送了你什么”
华阳一怔。
她是去年四月二十四夜里重生的,而四月十八的事,相当于是上辈子,与现在隔了七八年。
她试着回忆。
陈敬宗忽然发出一声冷笑,将手从她脖子下面抽出来,躺到一旁道“看看,送你礼物又有什么用,你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华阳回他一声冷笑“能被我忘记的,只能说明你送的礼物并未用心,毫不稀奇。”
陈敬宗“那是自然,我一个寒门子弟,全部私房钱就几两银子,能送你什么稀世珍宝。”
论阴阳怪气,华阳自认不如他,索性坐起来,喊今晚守夜的朝月。
陈敬宗兀自躺着。
今晚是华阳的休息日,内室早把灯熄了。
朝月提着灯匆匆而入“公主,怎么了要点灯吗”
华阳“点上吧,再把去年驸马送我的生辰礼找出来,我要看。”
朝月想了想,道“公主稍等,我这就去库房。”
公主来陵州时就带了十几个箱笼,去年皇上又赏了几次,那些平时用不上的,就都放到库房去了。
朝月离开后,陈敬宗发出一声嗤笑“你送我的帕子,我可没放那么远。”
华阳“你放哪了”
陈敬宗“在祖宅的时候放东厢房,我在那边沐浴,想看的时候随时能翻出来。搬到这边后,我放在流云殿的书房了,那里我几乎每天也都会用。”
华阳“这难道不是你应该做的普天之下,我只送过你这个外男手帕,就连父皇,也只有我初学女红时送过他几次。”
陈伯宗、陈孝宗的墨宝流落到市井间可价值百金,她的帕子若流传出去,千金也难买一条。
陈敬宗
他不说话,人往她这边挪了挪,伸手要把她搂回怀里。
华阳拍开他的手。
陈敬宗知道她在气头上,没再动。
过了一刻钟左右,朝月回来了,点上灯,看看垂挂帷幔的拔步床,她忽然不知道要如何把匣子送进去,毕竟,驸马还躺着呢。
这时,华阳踹了陈敬宗一脚“你去拿。”
陈敬宗站了起来,理理中衣,出去拿了匣子。
朝月低头告退。
陈敬宗把匣子递到华阳面前,主动帮她打开。
华阳垂眸,看到一枚羊脂玉佩。
同样是羊脂玉,也分上中下三品,陈敬宗的这枚,算是下品,能给她留下深刻印象才怪。
在她开口嫌弃之前,陈敬宗解释道“是我外祖母给母亲的陪嫁,都是小户人家,于他们而言这已经是宝物了,而且此物重在寓意。”
说完,他坐下来,取出玉佩,略施巧劲儿便顺利分成两枚,看着华阳道“两只麒麟,一公一母,寓意还用我说吗”
华阳
明明是用作男女定情信物的东西,从他嘴里出来就变成一公一母了。
她笃定道“你当时肯定没对我说这些。”
陈敬宗“你收到玉佩,看了一眼就丢给丫鬟了,让我怎么开口”
华阳“那也是你邋里邋遢先遭了我的嫌弃,我才如此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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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阳“那也是你邋里邋遢先遭了我的嫌弃,我才如此待你。”
陈敬宗无法反驳,摸了摸手里的玉佩,他抬起头,再次探究地看着她“那时候你确实很嫌弃我,后来怎么突然不嫌弃了”
他记得很清楚,变化发生在一个至今仍然会让他偶尔暗暗回味的晚上。
华阳与他顶了这么久,终于在此刻矮了气势,别开眼道“我现在也嫌弃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陈敬宗“骗谁呢,你真嫌弃我的时候,我看你一眼都是冒犯,如今我稍微慢点,你都”
华阳一巴掌捂了过来
陈敬宗笑着收下这次投怀送抱,顺势将人压到床上。
“不说了,今年保证送你一个终身难忘的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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