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处老房子旁边的时候，这栋很久没人住的老房子里传来争吵声。

“我跟你说多少遍了，我不喜欢你。”一个女孩的声音。

“那你也没和我说是因为你喜欢女孩子啊。小丽，别闹了，女孩子怎么可以喜欢女孩子呢？你还是跟我回羊城吧。”一个年轻男孩子的声音。

“不回，请你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了。啊，你干什么？松开我...”

随后，女孩的声音就消失了。

张扬正要走过去看看，艾诗瑶已经跑进了老房子。

随后，房间里传来一个男人的连连惨叫。

再然后，艾诗瑶和一个小家碧玉的女孩一起走了出来。

那女孩，张扬是认识的。

正是同村里的黄丽。

也是两个月前私奔的两个女百合之一。

然而，此刻，黄丽看艾诗瑶的表情明显不太对劲。

以张扬多年看动画，看漫画，以及现实中累积出来的大量‘临床观察’经验判断，黄丽八成是对艾诗瑶一见钟情了。

虽然听起来有些夸张，但发生在艾诗瑶身上，张扬就一点也不觉得夸张了。

这孩子对男女都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尤其是对百合人群。

当初木流紫也是第一次见到艾诗瑶就一见钟情了。

这时，黄丽也看到了张扬。

“张扬哥，这是你朋友吗？”黄丽指着艾诗瑶道。

张扬点点头。

黄丽还想问什么，但张扬已经赶紧把艾诗瑶带走了。

“这丫头在百合群体中就是一种分手病毒。年长成熟一些的百合还好，但像黄丽这种年轻的百合，最容易中毒了。”

“姐夫，我们现在要去哪？”艾诗瑶看着张扬道。

张扬笑笑：“我们回东华吧。”

“可是姐姐她们都还在清水。”

“她们想在清水玩，就让她们在清水多玩一会吧。”张扬笑笑道。

“哦。”艾诗瑶没说什么。

回去的路上，艾诗瑶很安静，完全看不出来任何暴力少女的迹象。

“瑶瑶，我问你一个问题。”

“嗯。”

“很多人都喜欢你，你有喜欢的人吗？”张扬笑笑道。

艾诗瑶没有立刻回答，她沉默片刻，才道：“喜欢是什么感觉？我虽然和梅竹青交往过，但总感觉哪里有什么不对劲。姐夫，到底怎么才算是喜欢上一个人？”

张扬想了想，然后道：“用知乎版的回答就是：明明天气阴沉的像初冬的阴霾，可是心情却像是飞到了马尔代夫看海。不过，我觉得一本小说里讲述的更适合你。”

“什么？”

“就是看着那个人，突然笑了。这就是喜欢一个人。”

“我这种面瘫会笑吗？”

“等你真正喜欢上一个人，当你心里的幸福感溢了出来，你就会笑了。当然，我说的笑，可不是你黑化时候的病娇笑啊。”

“哦。”

“还有...”张扬顿了顿，又轻笑道：“小的时候，我的确救过你。但你已经为我做的够多了。用来报恩的话，已经足够了。所以，我希望你以后能随心而动，而不是为了报恩去做你不喜欢的事情。”

“姐夫是觉得我是一个麻烦吗？”

“不不不，当然不是。”张扬顿了顿，又轻笑道：“我只是不想让你一直生活在报恩中，我压力也大。你应该有你自己的生活，应该有你自己的幸福。”

“我的幸福么...”

艾诗瑶目光平静，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