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时机,实在是过于巧合,容不得他不多想。
“是谁派你来的?”他厉声问。
一之濑都子就是这个时候推门出来的。
玻璃店门上挂着风铃,一推开门就发出响动,禅院直哉一抬眼看到她的身影,立刻剧烈的挣扎起来。
“中也?这是在干什么?”
一之濑都子隔着玻璃,就听到动静,隔着店铺的玻璃,被打的人已经倒在地上,根本就没有看到被打倒霉蛋的身影。
她走出来,看见在中原中也手下挣扎,被按在地上揉成一团灰扑扑的身影的时候,她整个一僵。
察觉到她的视线,禅院直哉突然暴起,挣扎的更厉害了。
“干什么?”
还想反抗?
中原中也抬起砂钵大的拳头。
“等一等中也别打脸——”在反应过来之前,一之濑都子就抬起了脚,迅速的插到禅院直哉和中原中也之间。
她迅速的叫停,蹲下身,把被中原中也揍得缩成一团的禅院直哉半搂起来,抬起手急促的检查。
确保他身上都好好的,没有断几根骨头的征兆,她才松了一口气,抬起眼看向中原中也,微微蹙起眉,“中也,你下手太重了!”
中原中也:……
“怪我?”他微微侧过身,抬起戴着皮质手套的手,按了按帽子,黑下脸,“你弄清楚情况,是这家伙突然冲出来攻击我的。”
一之濑都子一哽,沉默了。
因为她知道,这简直太是禅院直哉做得出来的事情了。
“都子,这家伙是谁?”中原中也望了望把脸埋在一之濑都子的怀里,只露出金黑色发尾的身影。
一之濑都子沉默了半天,手指轻轻的抚过禅院直哉的后脑勺,神情复杂,没有答话。
中原中也表情渐渐变得微妙。
一之濑都子反复的呼了好几口气,才紧绷着脸,缓缓地长出一口气。
“少爷,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如果是平时,她绝对会想办法,把禅院直哉这个黏人的麻烦精给打发走。
可是现在。
她的手指轻轻拂过他的脸,把灰扑扑的金发抚向一边,露出他的脸,禅院直哉把眼睛用力的闭紧,抿的发白的唇角边,带着显眼的擦伤,破了皮露出殷红的血色,眼尾也红了一片,淤青和红色在他的原本就白的肌肤上更加的明显。
被打的这么可怜。
她的手指轻轻的抚摸过被他咬的苍白,留下深深咬痕的下唇,深深叹息。
禅院直哉缩在衣袖中的手指缓缓蜷缩,用力握紧,深深陷入手心。
感觉鼻腔内都是熟悉的消毒水味,他骤然鼻子一酸,心中委屈,一把捉住一之濑都子的手,用力的咬上去。
他咬的用尽全力。
血腥味很快就和橡胶气息一起,在口腔内弥散开来。
金色的发丝在眼前落下一片阴影,他低着头,脸上的神色都不清,只能感觉到他肩膀一阵一阵的颤抖。
简直就像是受了委屈的狼狈小狗。
一之濑都子没有挣扎,用空闲的另一只手去抚摸他的头发。
她感觉到禅院直哉的眼泪顺着下巴往下滴,落在她染红了的橡胶手套,眼泪落在鲜血上,又往下滴,连血液都被稀释了。
禅院直哉恨不得把她咬下一块肉来。
但是一之濑都子身边还有一个小矮人在看着,那边还有一个五条悟,禅院直哉根本憋不住自己的眼泪,只好抓着她的衣领,把脸埋进她的怀里,竭力遏制哭出声。
他憋的一抽一抽的。
“好了好了。”一之濑都子任由他藏在她怀里,耐心的摸他的头发,摸他的耳朵,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中原中也的表情更复杂了。
原来是风流债,真造孽,都找上门来了。
怪不得一之濑都子有洁癖,还搂在怀里。
这禅院家的男人,就有这么好?一个二个的,都被迷的五迷三道的,他看也就一般啊?
看着一之濑都子那副样子,中原中也觉得一阵牙酸,“我先走了——”
他要赶紧离开这里,他单身几十年的人,见不得这个。
他掏出车钥匙,抬起脚,想要迅速的逃离现场。
突然从背后传来懒洋洋的声音,“你走了谁开车啊?”
中原中也刹住脚,额头青筋直蹦,“禅院甚尔!你自己不会开吗?吃东西的钱都是我付的,车还要我开?!”
听见熟悉的名字,禅院直哉下意识的一僵。
风铃声又叮叮咚咚的响了起来,脚步声啪嗒啪嗒的走到他身边。
“……他怎么了?”
稚嫩的童声传来,禅院直哉整个一僵,狼狈的抬起眼。
黑色海胆头,绿眼睛,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小孩站在一之濑都子的身边,看了看他又转头看向都子,声音平静无波,“他是在哭吗?”
“说了多少次别叫我禅院,老子现在入赘了。”
低沉的声音懒洋洋的传过来,身材高大的男人推开门,瞥了禅院直哉一眼,走到一之濑都子身边,把小孩一拎,按住一之濑都子的肩膀,“喂,走了——”
一之濑都子被他按的差点栽了一跤。
禅院直哉再顾不上瞪大眼睛眼泪会掉出来,目光在禅院甚尔和一之濑都子之间打转,大脑彻底宕机。
“哈?”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猪猪死机中
猪猪(咬牙切齿):等我捉到她就要她知道厉害!
都子(无奈):少爷啊……
猪猪:呜呜呜呜呜(抽抽噎噎)
想到都子叫猪猪啵酱,就嘶哈嘶哈(你不对劲!)
原本想九点睡觉的!可是还有论文没有改!呜呜呜呜(我哭的比猪猪还要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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