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广默默推算时间,等李齐的大军已出盐城一个多时辰了,他感觉时间也差不多了。吴广将插在地上的偃月刀抽出,手臂挥动,偃月刀随之灵化,与此同时,身上也罩起灵铠。
不用说话,只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要出战了。隐蔽在树林中的平原军将士纷纷站起身,一道道目光都集中在吴广的身上。吴广向战虎招招手,把后者叫到自己的身边,说道:“现在盐城的守军不多,你我应兵分两路,让敌军首尾难以顾全。我主攻城东,你主攻城南,无论我们哪一方先攻入城内,第一时间想另外一方靠拢,帮其打开城门,战虎将军,你可有异议?”
战虎摇摇头,用生硬地风语说道:“没有。”
“那好,就这么办!”吴广和战虎的官阶是一样的,不过战虎只能算是罕见的猛将,而吴广却天生有种领袖气质,二人在一起时,他自然而然成为主导者。
和战虎分完工,吴广将手中的灵刀向身后一背,转回身,目视后方的平原军将士,振声说道:“我军从天渊郡千里迢迢打到盐城,其目的就是要消灭叛逆,复我大风,现在,叛逆的老巢就在前方,凡我军将士皆应抛弃生死,浴血奋战。今日一战,若不成功,你我兄弟当在九泉相见,若是一战功成,你我兄弟便可开城接应大人入都,光复风国,铲除国贼,指日可待!”
众将士们闻言,面面相觑,其中一名兵团长壮着胆子问道:“吴广将军,大人……大人不是已经……”
“哈哈——”吴广仰面大笑,傲然说道:“说大人重伤不治,那只是大人之计而已。大人现在不仅还活着,而且还活的好好的,这时候应该正统帅我军主力与敌军交战呢!”
“啊?”此言一出,平原军将士们都惊的目瞪口呆,久久回不过神来。刚才问话的那名兵团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确定地问道:“吴广将军是说大人……大人没有死?”
“当然!”吴广重重地点下头,环视众人,说道:“只要我军顺利攻入城内,便可与大人在城内相见了!”
哗——这回众将士们都听清楚了,也都听明白了,刚才还无精打采的两万将士立刻都来了精神,脸上泛起光彩,眼睛也都倍亮,一各个擦拳摸掌,各抄兵器,只要吴广一声令下,立刻就能冲杀出去。
这就是唐寅在军中所产生的强大而又无形的作用。他在,天渊军将士便有主心骨,人们能不惧生死,奋勇向前,而他若不在,将士们也人心涣散,毫无斗志可言,人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为谁而战,又为什么而战。
可以说唐寅存在与否,能让天渊军瞬间判若两军。
见将士们的斗志都以提升起来,吴广的血也开始沸腾,他用刀指点着盐城方向,大声说道:“敌军已中大人之计,盐城已不堪一击,半个时辰之内,我军将拿下都城,恭迎大人入都,日后,大人将是风国的新君王,我们也会是风国乃至整个帝国的最强军团,兄弟们,随我杀!”
“杀——”#@$&
众将士们受其鼓舞,肾上腺分泌加速,浑身上下的毛细孔都在缩紧,人们随着吴广的话,齐声喊杀。
吴广再不耽搁,喝道:“平原军第一兵团跟我冲!”说完话,他一马当先,第一个跑出树林。
战虎也不落其后,吼道:“第二兵团跟我上!”说完,紧随在吴广身后,也冲出林子。
以吴广和战虎为首的这两万平原军,如同下山的猛虎,冲出树林,直奔盐城跑去。
现在的盐城,城内是一片的祥和之气,城头上根本没有几个守军,士卒们都已下了城墙,在各自的营房里吃酒聊天,叶诚也不例外,他在自己的府邸内与几名心腹部将吃吃喝喝,还不停的夸浮吹嘘,说什么唐寅是死于他之手,日后论功行赏的时候,他的功劳最大,到时他就不再是中将军了,肯定能被提拔为上将军,甚至是大将军。%&(&
他手下的偏将们也都连连应是,向叶诚大献殷勤,只求他飞黄腾达的时候也能一并提携自己。
受到部众们的吹捧,叶诚更加飘飘然,酒越喝越多,人也有了七、八分的醉意。
正在叶诚还做他的春秋美梦之时,一名盔歪甲斜的士卒从外面慌慌张张跑近前,见到叶诚之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结结巴巴地急声说道:“将、将……将军,大事不好了,城外突然杀出许多的天渊军,将军快做定夺!”
“恩?”叶诚闻言,非但未露惊慌之色,反而还笑了,歪着脑袋,看着那名士卒,说道:“是你眼花了吧?天渊军明明已经退走了,李将军也率众去追杀了,他们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我们这边?你回去看清楚了再报!”说完话,他还用手指着那士卒的鼻子,向左右的偏将笑道:“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哈哈——”两旁的偏将们也都放声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