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珠转了转,说道:“又琴平日里是喜欢搞出一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但唐寅只要找对了方法,她就会消停很长一段时间。”
唐寅好奇地问道:“怎么办法?”
邵方阴阴的一笑,说道:“以后她若再淘气的话,你就杀她身边侍女!做一次,杀两个,做两次,杀四个,几次下来,她就不敢再随便胡闹了。不管怎么说,小姑娘都是心软的嘛,对身边的奴才也会产生感情的。”
邵方说的轻描淡写,但左右的侍卫们可听的冷汗直流,这个邵方,简直就冷血到了无与伦比的程度。
唐寅挑了挑眉毛,笑问道:“邵兄平时都是这么教训公主的?”
“当然。”邵方笑呵呵道:“这个办法也最行之有效。”
“我知道了。”唐寅点了点头。他终于知道邵萱为什么会怕邵方了,对于一个才十三岁大的小姑娘,有这么一个残忍冷酷的哥哥,怎么可能会不怕。在王宫里,亲情本就淡漠,邵萱自然会和身边的侍女产生很深的感情,她本想用恶作剧的方式吸引大人们的关注,结果却给身边的侍女带来杀身之祸。很难想象,她这十多年来在王宫里的生活是怎么度过的。
连唐寅自己都觉得奇怪,他对邵萱竟会产生出心痛感,甚至很高兴邵方没接受他刚才的提议,把邵萱接过莫国去。
“这么说,唐兄是收回让我带走又琴的话喽?”邵方斜睨着他,笑问道。
唐寅说道:“就让公主……在我这里住下吧!”说完话,他颇想抽这个两个嘴巴。
邵方大笑,说道:“这才是兄弟嘛!”
“呵呵!”唐寅也笑了。如果他面前有镜子的话定会发现自己笑的很难看。
晚上,唐寅在府内设宴,款待邵方,并留他在王府过夜。
不过邵方并不喜欢住在他人的地方,婉言拒绝了,而是住进盐城的行馆里。
在行馆,他想找多少女人就可以找多少,想玩到多晚都可以晚多玩,自由自在,不受约束,至于安全,他随行的侍卫皆为灵武高手,而且还有大批的风军保护着他,他根本不担心。
表面上看,邵方就是个酒色成性、杀人如麻的人,可若是因此把他看轻,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翌日,早朝。不出预料的,邵方是顶着黑眼圈上的朝堂,那是玩乐一整晚的代价。
朝堂之上,趁着天子未来之机,朝中的大臣们纷纷前来向邵方施礼问好,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
当然,这也是人之常情,莫国的国土大于风国,国力强于风国,人口多于风国,九大诸侯国内,风国只属二流,而莫国则是一流的强国,人们讨好邵方,希望自己能给他留下个好印象,以后也等于多条出路。
邵方对周围聚拢过来的大臣们的反应就是没反应,他精神萎靡,呵欠连连,都未正眼看其中的任何一个人。
从内心来讲,他根本就看不起这些皇廷的大臣,而且唐寅把这些大臣当成宝,自己没必要对他们笑脸相迎,拉关系、套交情,引起唐寅的厌恶。对自己而言,唐寅的重要性胜过这些大臣千百倍。
时间不长,殷谆上朝。
众臣纷纷跪地施礼,三叩九拜,包括邵方在内,而唐寅仅仅是拱手微微施了一礼。
殷谆让众人平身之后,目光落到邵方的脸上,笑问道:“莫王一路劳顿,昨晚休息的可好?”
在殷谆这个天子面前,邵方表现的还是比较恭敬的。他躬身施礼道:“多谢陛下关心,臣休息的很好。”
“那就好。”殷谆点点头,还要问话,一旁的唐寅已没心思再听这些无关痛痒的废话,他跨出一步,拱手说道:“臣启陛下,臣有事上奏。”
闻声,殷谆只能把到了嘴边的家常话硬咽回去,强颜笑问道:“爱卿有何事上奏?”
唐寅正色说道:“莫王已遵旨入风面圣,而宁王却称病未来,抗旨不遵,明显心坏叵测,对天子不忠,臣望陛下颁布讨逆檄文,征讨宁国。”
又是这一套说词!殷谆厌烦地皱起眉毛,最近他几乎天天都能听到类似的话,怎么唐寅就那么喜欢打仗吗?平平静静的过日子难道不好吗?殷谆实在不明白唐寅为什么如此热中讨伐宁国,非要对宁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