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报,风国的平原军和三水军位于我方大营只有二十里,我方进攻霸关,这两军必然会来袭击我军大营,很麻烦啊。”任放耸耸肩。
“这有何难?”聂泽满不在乎地说道:“出兵打垮这两军便可。”
任放一笑,反问道:“聂泽将军认为派多少兵力合适呢?”
“我大贞的二十万将士足矣……”
任放摇头,打断道:“正常情况下,二十万的贞军兄弟是足够用了,但现在我方有个劣势,不熟悉地形,容易被对方钻了空子,两个月前,桓军就是在这方面吃了大亏。”
聂泽先是吸了口凉气,而后不以为然地说道:“这里是莫国,我军不熟悉地形,风军也必然……”
“风军也必然不熟悉是吗?”任放仰面而笑,说道:“按理说,风军是应该不熟悉,但通过风军能把桓军一步步的勾引进死谷,说明他们很熟悉莫国的一草一木,这只有一个可能,莫国在暗中协助风国,风军内有莫人做向导。”
嘭!
聂泽猛的一拳重重砸在地上,挺身站起,怒声道:“莫王邵方早已表态过不会援助风国,他怎能言而无信,暗中帮着风国?我就说风莫两国没一个好东西,当初就应该先灭莫,再灭风!”
任放乐了,柔声说道:“究竟是灭莫还是灭风,这些事情不归我们管,我们来此的目的只有一个,击垮风国,夺回天子,我说风军内有莫国向导,也只是为了提醒聂将军,风军虽不是本土作战,但也差不多,他们比我们要更熟悉莫国的地形,若草率出兵迎敌,会吃大亏。”
“难道放任风军不理?”聂泽瞪着大环眼问道。
“风国把平原军和三水军这两支战斗力最强的军团留在霸关之外,是想牵制我军,既然是要牵制,他们就一定会主动来攻,”说着话,任放站起身,双手抓着毯子,把自己包紧,边在帐内来回徘徊,边喃喃说道:“我军如果事先布置妥当,说不定,风军会主动钻进圈套里呢!”
“哦?”聂泽眼睛一亮,大步流星走到任放近前,好奇问道:“任帅,你的主意是……”
他话到一半,这时候,帐外走进来两名士卒,手里提着又粗又长的杆子,上面吊着一头已除了毛、开了膛的羊羔,两名士卒对任放说道:“将军,已经处理好了,作料也都涂上了,现在可以烤了吗?”
任放见状,立刻喜笑颜开,连连招手,说道:“烤啊!为什么不烤?快、快、快!”说着话,他又拍拍聂泽的胳膊,说道:“聂泽将军,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有什么事,等我们吃完饭再商议。”
“你这不是吊人胃口嘛!”聂泽不满地嘟囔一声,不过看着鲜嫩的羊羔,他的肚子还真有些饿了,吞口吐沫,厚着脸皮说道:“正好!我也尝尝你们川军烤羊的手艺。”
“哈哈——”任放大笑,拉着聂泽并肩而坐。
聂泽生怕任放瞧不起自己,忙又说道:“你提供肉,酒由我出。”
“甚好、甚好!我对贞国美酒可是垂涎已久了。”任放抚掌称赞。
在任放的身上,很难看到一军统帅的架子,无论对谁,都是平易近人,而且他生性活泼,很容易和别人打成一片,但同样的,你也很难看出他有真心喜欢谁或是讨厌谁。
川、贞联军在霸关城外一住就是三天。
三天的时间里,百万联军未对霸关派出过一兵一将,全军将士要么休整,要么稳固大营,完善营地的防御。
直至三天后,川贞两国的补给大队抵达,补足军中的粮草和军备,川贞联军这才对霸关发动首轮进攻。
首战,川贞两军都派出了主力,各出兵四十万,任放、聂泽二人也有亲自出营指挥。
需要一提的是,他们这边的抛石机体型庞大,比正常的抛石机要大出好几圈,摆放的位置距离霸关也甚远,足有两里开外。这些抛石机全产自于川国,是川国特产,全名叫配重抛石机,也叫重型抛石机,射程远,发射的石弹重量沉,甚至可以射出二百斤以上的石弹,威力巨大,破坏力惊人。
这种武器是风军以前从未见到过的,也是不了解的,以后风军会真正见识到它的威力,它所能抛射的也不单单是石弹。
列好进攻的方阵后,川国最先派出一员武将,来到两军阵前,讨敌骂阵,激风军出城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