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轩表面上谈笑风生,而在其内心里,已开始把风国提升到原本贞国在他心里的位置——川国以后的第一大劲敌!
“听闻李弘已被关押在我军的大营里?”肖轩问道。
“是的,肖王兄!”黎昕回道:“我们也正打算为此事询问王兄你的意思,看是把他押送至盐城,交由天子处置,还是直接把他的脑袋送到天子面前?”
肖轩眼珠转了转,微微一笑,说道:“西汤至盐城,路途之遥远,何止几千里,单单在路上就要耽搁数月之久,而这么长的时间里,万一发生了意外怎么办?以本王之见,不如省去麻烦,将其就地处斩,把人头送至天子即可。其实,以李弘之罪行,即便活着押送给天子,最后也同样要被处斩。”
他说得好听,其实还是有私心的。
把李弘押送至盐城,说是交给天子处置,实则就是由唐寅来处置,把这么重要的一个人物送给风国,对川国而言终究是个隐患,甚至会直接影响到川国对贞地的占领。
不过在众王听来,他的话合情合理,就连唐寅也没有想得象他这么深远。
黎昕笑呵呵说道:“本王觉得肖王兄所言极是,留下这么一个祸根,一路上不知道要给唐王弟带来多少麻烦呢,还是就地处斩了事为好。”
“恩!”诸王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而后又齐齐向唐寅望去,看他是什么意见。
唐寅无所谓地耸耸肩,说道:“既然列位王兄都认为就地正法李弘为上,那么,就按照诸位王兄的意思办吧,明日正午,我们就在贞国的王宫前处斩李弘。”
“好!这次我们六王就一齐做次监斩官吧!”肖轩笑吟吟地说道。
越泽仰面笑道:“他李弘的面子也算够大的了,有六国君主做监斩,由古至今他可是第一人啊,哈哈——”
“哈哈——”中军帐里的笑声响成一片。
当晚,川莫两军驻入四国联军的联营里。由于联营是环城而建,里面的空间极大,别说再容纳川莫两国这数十万大军,哪怕再容纳个一两百万也毫无问题。
晚上无话,翌日,清早,肖轩早早的起床,拉上邵方,由川莫两国的一干侍卫、将领们护送着,进去西汤城内巡视。
在路过西汤外城区的时候,肖轩和邵方的心情还不错,只看外城区的模样,就知道没有被风、玉、安、桓四军洗劫过,地面干净,没有丝毫血迹,所过之地,鸡鸣狗吠,户户有人,家家炊烟。
可是进了西汤的城门,来到内城区里一看,好嘛,这哪里还是一国之都城,简直就是一片废墟。
大街小巷的尸体随处可见,许多人都是被扒光了衣服,*裸的横尸于街头,而且没到一处街口,总能看到堆积如山的尸群,有些尸群似乎已有数日,散发出腐烂恶臭的气味。
向街道两旁看,家家户户的门窗都是碎的,向里面观瞧,也是一片狼藉,杂物散落满地。
他们从城门处穿过半个城区,一直走到西汤正中央的王宫,这一路上楞是没有找到一处完好无损、未曾受过洗劫的宅子,目光所及之处,除了尸体,就是半死不活的伤者以及跪在街旁的乞讨者和孩子。
“太过分了!”邵方边看边咬牙说道:“风、玉、安、桓四军做的实在太过分了!”
他说的过分不是说四国军队的凶残,而是说四国大军竟然把西汤洗劫得如此干净,什么都没给他们剩下。
肖轩也幽幽叹了口气,说道:“确实是太过分了!李弘有错,但贞国的百姓是无辜的,如此滥杀,一旦传扬出去,我联军的脸面何在?天子的威严又何在?”
邵方老脸一红,连连点头,道:“是、是、是!所以王兄定要狠狠训斥一下风、玉、安、桓四王!”说着话,见王宫已近在咫尺,他又正色说道:“王兄,我们进王宫里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