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奢,唐寅麾下最重要的谋臣之一,没有轰轰烈烈的死于战场上,却是窝窝囊囊的殁于泗水郡的通夏。卢奢之死,并非是因为他的头脑不够精明,也不是他太大意,只能说是运气太差,没有把握住最佳的时机。
他的死,对于风国而言无疑是个极大的损失,不过,却也恰恰给了风国出兵莫国的最佳借口,此事也成为第二次风莫之战最直接的导火线。
处死了卢奢,将他的人头悬挂于城门之上,接下来魏伯可没有动彭程。对此他麾下的部众们十分不解,彭程明明私下勾结风国,而且证据确凿,为什么不惩治他呢?
听闻部下们的疑问,魏伯笑了,说道:“大王派我来泗水,主要目的不是来罢官、杀人的,而是要巩固泗水郡的防御。彭程虽有投敌之心,但现在随着卢奢的死,风国和他已结下不共戴天之仇,现在,彭程已无其它的路可走,为了保命,他只能死守泗水郡,与风人死拼到底。与其另换郡首,还不如继续留用他,至少我们现在可以放心了,他已再无投敌之念!”
等他说完,众人才明白魏伯的意思,是啊,与其杀掉彭程,另换郡首,可谁又敢保证新换的郡首就一定会比彭程更忠心呢?
现在彭程已被*得再不敢投靠风国,继续留用他,方为上上策。众人暗暗点头,无不在心中赞叹魏伯精明过人,也善于利用人的本性。
风国,盐城。
此时盐城这边还没有得知卢奢在通夏被杀的消息,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平静。
唐寅度过了政务最繁忙的那段时间,接下来,他轻松了不少,空闲的时间也渐渐多了起来。
这日,他一大早便接到皇宫的传信,是殷柔请他前去。唐寅欣然赴约,到了皇宫,和殷柔碰面之后,后者笑问道:“你知道吗,今天是贞国的祭祖节,贞人会举办很盛大的庆典。”
祭祖节?这是什么节日?唐寅对此毫无耳闻,他面带茫然地摇摇头,实话实说道:“我并没有听说过。”
“总之就是很重要的节日啦!”殷柔拉着他的手,说道:“听说今晚,迁移到风国的贞人会在盐城郊外举办庆典,我们一起去看看热闹好不好?”
既然是庆典,人肯定不会少,只怕到时不仅会有贞人,盐城内的风人、宁人、莫人可能也会去凑热闹,这么多的人,他和殷柔前去有些不太合适。
他微微一笑,拉着殷柔坐下,柔声说道:“住在风国的贞人已经是背井离乡了,柔儿又何必去抢人家庆典的风头呢?”
殷柔茫然地看着他,没太明白他的意思。唐寅笑道:“若是知道我们的公主殿下大驾光临,只怕就没人去参加什么庆典了,都跑来看公主了,这不是抢人家庆典的风头吗?”
唐寅拒绝得巧妙,也引得殷柔一阵娇笑,不过她并不放弃,可怜兮兮地看着唐寅,低声说道:“我们可以乔装前往,这样人们就不知道我们的身份了。”
就算不知道她的身份,单单看她的容貌,就够‘惊世骇俗’的了。唐寅还想找借口拒绝,但见殷柔那副充满期盼的样子,已到嘴边托词又咽回到肚子里。
他无奈地叹口气,点头说道:“好吧!我们就乔装前去,不过,不能玩得太晚,什么时候回宫,柔儿得听我的!”
殷柔喜形于色,腾的站了起来,先是一本正经地插起小手,象将士们敬礼似的应了一声是,然后又拉着唐寅又蹦又跳,高兴得象个孩童。
唐寅好久没有看到殷柔笑得这么开心了,他的脸上也不知不觉地露出发自于内心的笑意。
当日,唐寅让乐天去打听一下,看看盐城的郊外是不是真要举办贞人的庆典活动。
很快乐天就回来复命,正如殷柔所说,今天是贞国的祭祖节,这也是贞人极为重要的一个节日,许多迁移到风国的贞人都在向盐城这边云集,准备参加此次的庆典。
对于贞人还保留贞国节日这一点,唐寅并不是很高兴,他把贞人迁移到风国,不是让贞人来继续做贞人的,而是希望贞人能被风人同化,彻底融入风国。
当然,想同化一个民族,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做到的,所以对于这次的贞人庆典,唐寅还可以容忍,但到以后,他一定会想办法将其取缔。
上午无话,下午的时候,阿三阿四按照唐寅的要求,送来两套便装。这两套便装都是男装,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唐寅只能让殷柔做男子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