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属军将士纷纷向旁躲闪,一避再避,有些人动作快,把第九军让了过去,而有些动作慢的,被从背后冲来的重装骑兵撞了个正着,身躯都向前弹飞出去,即便不死,也是骨断筋折。
横冲直撞的第九军穿过后半段的直属军,来到直属军的中间地段,这里还正遭受着寨墙上莫军的集中箭射,直属军上不去,但第九军可不管这些,马队如同推土机似的向前推进。
叮叮当当!莫军的箭阵射到第九军的骑兵身上、马上,脆响声不断,但却如同蚊虫叮咬一般,根本构不成实质性的威胁,那密集又威力强大的箭阵甚至在他们厚重的盔甲上都未留下任何的痕迹。这就是重装骑兵的可怕之处。
顺利通过莫军的箭阵,再穿过前半段直属军的阵营,第九军终于和莫军接触到一起。
莫军的盾牌挡人没问题,但却挡不住重装骑兵的冲撞,一人一马再加上厚重无比的盔甲,其重量何止千斤,奔驰起来,惯性之大,更是在千斤往上。不管莫军手中的盾牌有多坚固、结实,受到这等的重撞,也会人盾俱碎。
莫军和第九军接触的一瞬间,前方士卒的惨叫声就已连成一片,无数的莫军士卒被撞飞出去,还有更多的士卒被马队踩成肉泥,尸骨无存,重装骑兵手中的长枪也给莫军造成巨大的杀伤,一枪刺出去,往往能连续串死两三名莫军。
随着第九军的参战,战场的局势也开始发生逆转,莫军的反冲锋戛然而止,风军的反击又全面展开。在重装骑兵的冲击之下,毫无防备的莫军死伤惨重,吃了大亏。
如何能克制住风国的重装骑兵,莫军主将一时间也想不出太好的办法,看眼着己方将士已被杀得溃不成军,他只能无奈下令,全军退回到营寨之内,全力防守。
别看莫军杀出营寨容易,此时想退回去,可没那么简单了,必须得留下一部分人抵挡住风军,阻止风军趁乱冲入营寨里。
莫军的主将临危授命,让麾下的一员爱将率领一个兵团的兵力阻拦风军,他自己则带领莫军主力,撤回营寨。
莫军主力要回撤,后队变前队,却迟迟没有撤回去,莫军主将大急,派人去后方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时间不长,他派出的人返回,称营寨的寨门已然关闭,里面的士卒根本不给己方开寨门。
听闻这话,莫军主将脸色大变,这么危急的时刻,营寨里的人竟然敢不开寨门,这还了得?
他分开己方众人,一直走到寨门前,向里面高声喊喝道:“我是张延,营内的将士速速打开寨门,若是延误战机,本将要你们的脑袋……”
他话音还没落,就听寨墙上突然响起一连串的惨叫声,紧接着,被他留在寨墙上向外放箭的弓箭手们像是下饺子一般纷纷摔下寨墙,与此同时,寨墙上还传来激烈的打斗之声。
“你们要干什么?怎么自己人打起自己人来了?快住手!”“不对,他们是奸细!有奸细混在我军营内……啊……”
听着头顶寨墙上的吼叫声,莫军主将张延的脑袋嗡了一声,自己的营寨里什么时候混入了风军的奸细?他们是怎么进来的?当初不是已把混入己方的风军都杀干净了吗?
战场上的形势就是这么的瞬息万变,谁都没想到,莫军在全面占优的情况下被突然杀来的一支风国骑兵所逆转,更令人意外的是,风国的奸细竟然还在莫营之内,并趁着莫军主力出营的机会,控制住了寨门,把莫军的主力统统关在营寨之外。
他们不开寨门,被关于外面的十万莫军是毫无办法,他们是出来反击风军的,不可能带攻城武器,也不可能携带云梯这样的东西,现在就算他们想反攻回去,也毫无办法。
此时就连第九军的主帅齐横都有些看不懂莫军的战术了,莫军显然已被自己的重装骑兵打蒙了,苦苦支撑,只剩下挨打的份了,没有任何的应对之策,但莫军却迟迟不撤退,硬是要和己方力敌,这得是多么愚蠢的主将能犯下这般不可饶恕的错误?
不过对方要找死,齐横又哪会手软,对方硬要送给自己一个大功,齐横又哪会往外推?他心中窃喜,向麾下部众连连下令,全速突击,务必把莫军斩尽杀绝。
现在战场上已然不是势均力敌的拼杀,而是一边倒的屠杀,在重装骑兵面前,步兵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战马的铁蹄之下,莫军的士卒接二连三的倒地,被践踏得血肉模糊的尸体随处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