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轻揉着她的秀发,含笑说道:“神池已经找过我不少的麻烦了,新仇旧恨,罄竹难书,也不差江半雪这一笔。”
说到这里,他收敛笑容,眼中闪过一道骇人的精光,幽幽说道:“早晚有一天,我会把风国的大旗也插在神池的国都之上!”
听闻他的野心也有把神池囊括在内,殷柔吓了一跳,担忧地轻声唤道:“寅……”
唐寅阴森的表情立刻又恢复笑容,说道:“以后的事,留到以后再说,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是,睡觉。”说话之间,他一拉被单,盖在自己和殷柔的身上。
也许是唐寅的灵武超出神池修灵者的估计,这晚的行动,非但没有占到便宜,反而还付出一死一伤的代价,接下来,神池的人没有再找上唐寅一行人,后者一帆风顺里回到镇江。
唐寅刚到镇江,就从蔡圭那里听到一条重大的消息,安王越泽不顾群臣的反对,强娶了八儿子越信新纳的夫人,李媚儿。
原本,越信收纳李媚儿为夫人,让蔡圭大失所望,认为越泽再色胆包天,也不敢抢自家儿子的夫人,他毕竟是一国之君,做事多少还有些顾虑,还得忌讳旁人的口实。
可没想到,越泽竟然真的下得去手,当然,这其中李媚儿也起到了决定性的因素。正所谓苍蝇不盯没缝的蛋。在越信和李媚儿成亲的那天,越泽也有来参加儿子的婚礼。
对于李媚儿而言,这场婚礼就是一次难得能与越泽碰面的机会,在喜宴之上,李媚儿刻意接近越泽,看似在讨好自己的公公,实则使出浑身的本事,以狐媚之处勾引越泽。
当越泽第一眼看到李媚儿的时候,就感觉她和唐寅的夫人舞媚出奇的相像,像的不是模样,而是那股媚态天生的气质,这已令他心动不已,再加上她利用狐媚之术的勾引,更是迷得越泽神魂颠倒,不知自己是在天上地下。
婚礼之后,越泽对李媚儿一直念念不忘,感觉自己的后宫佳丽们和李媚儿相比,简直不值一提,只李媚儿一人便足可以令他的‘六宫粉黛无颜色’。
而后,越泽成了越信府上的常客,有事没事的总喜欢往八儿子家中跑,当时安国的大臣们还以为他有心立越信为太子,大感惊慌,有不少大臣还上书进谏,废长立幼是大错,要立太子,也应立长。
直至越泽下旨,废除越信和李媚儿的婚事,改由他纳娶李媚儿,并册封她为雅宁夫人之后,人们才明白,他不是要立越信为太子,而是看上了越信的夫人。
越泽的这道旨意,在安国引起一场轩然大波,父抢子妻,这不仅是乱伦,简直就是荒*无道,身为一国之君,怎能做出这等事?
安国上下,反对之声一片。但越泽全然不理会,强行把李媚儿接入王宫,而对越信,则实施幽禁,令其在府内不得出门半步。
一时间,安国朝野动荡,劝谏的奏疏如雪片一般传到越泽手上。
越泽并不是残暴之人,也不会滥杀上书觐见的大臣或百姓,但他对这些上书是一个字都不看,全当不知道,收到多少就烧多少。
接下来,越泽连朝堂都懒得去了,整天与李媚儿腻在一起,于后宫享乐。
别看越泽对他的儿子越信不怎么样,但对这个巧取豪夺来的李媚儿可是恩宠有加,喜爱无比,甚至到了顶在头上怕吓到、含在嘴里怕化掉的程度。
有人在上书中骂越泽昏庸无道他可以全然不理会,但若有人敢说李媚儿的半个不是,他都能去找那人拼命。
自从越泽收纳了李媚儿,安国的朝政就处在混乱当中,越泽越来越懒得处理朝堂,而他又没有立下太子,无人能代替他坐镇朝堂,安国的朝堂完全是由右相吴思聪和左相高震在苦苦支撑。
安人喜好安逸,讲求的是循规蹈矩,越泽做出父抢子妻的事来,以引得安人怨声载道,不满的情绪像瘟疫一般在民间扩散开来。
许多百姓即便是在光天化日之下都敢大骂越泽是昏君,李媚儿是妖女,安国要亡,也必是亡在这对昏君和妖女手上。
只是安人做梦也想不到,这些都是由风国,准确来说,就是由蔡圭一手策划出来的。
蔡圭的这一条利用人性弱点的毒计,其威力要远远胜过风国的千军万马,这正是玩弄政治权术的可怕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