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何处理风国索要一万万两银子这件事,则成了众王族争夺王位的关键。无论是公子还是公主,若能把此事处理好,必定会赢得民心和声望,登顶王位也就成了顺理成章之事。
这时候,一向淡薄名利的二公子肖渊突然变得积极起来,到处游说朝中的大臣,让他们支持自己的想法,先满足风国的要求,等川国局势稳定了以后再谋报复。
在肖渊积极的游说下,许多大臣改变立场,站到了肖渊这一边,朝堂之上,向风国妥协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见此情景,肖香大失所望,风国就是一只喂不饱的贪狼,这次它能向你索要一万万两银子,你若接受了,那么下次它会向你要两万万两、三万万两甚至更多,难道川国还能一直妥协下去吗?
只可惜现在在川国朝堂上大多都是文官,被肖渊用言语一吓唬,很多人都不敢再对风国坚持强硬的态度。肖香思前想后,干脆放弃朝廷,直接去找从神池归国的川军。
长话段说,肖香根本没有知会朝廷,只带亲信离都,日夜兼程,在川国的大言郡终于与回归都城的川国大军汇合。
在军中看到父亲的灵柩,肖香放声大哭。想不到一世英明的父王,竟然会在凯旋而归的途中病故。
她追问众川将,父王到底是怎么过世的。
众川将们都是满脸的悲切和无奈,张思图哽咽着说道:“大王的身体一向不好,这次长途跋涉远征神池,一路辛劳,加上水土不服,积劳成疾,所以……”
“父王在临终之前可有说过什么吗?”肖香抹了抹脸上的泪,让自己的情绪尽量平复下来。
众将纷纷摇头,张思图说道:“回禀公主,大王在临终之前已经是昏迷不醒数日。”
肖香暗叹口气,而后,她把风国的那封传书拿出来,交于众将,说道:“想必风国业已知道父王病故的消息,唐寅欲趁机占便宜,向我国索要一万万两的银子。”
啊?众将们急忙围拢上前,仔细观瞧书信中的内容。看罢之后,人们无不倒吸口气,张思图下意识地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咒骂道:“无耻!可恶!好个厚颜无耻的风国啊!”
一旁的布英开口说道:“难怪有探报称风国已将大军囤积于上京,想来,索要银两是假,举兵入侵我国才是真!”
肖香眼中精光一闪,说道:“布将军,倘若真是如此,我国要如何应对?”
“很简单,要么满足风国的要求,交给他们一万万两银子,要么,与风军血战倒地,绝不退让半步!”布英一字一顿地说道。
肖香幽幽说道:“听说父王病故的消息,朝中的许多大臣们都已六神无主,更加畏惧风国的军力,皆想接受风国的要求。布将军,依你之见,我国是应该接受风国的要求还是应该拒绝?”
布英面色一正,拱手说道:“公主殿下,末将只是一介武夫,只懂打仗,不懂国务,不过,风国若是敢举兵来犯,末将定与风军血战到底!”
肖香暗暗点头,这才是她想听到的话。她说道:“大臣们贪图安逸,不愿打仗,也可以理解,不过,现在风国乘人之危,已骑到我川国的头顶上,本宫绝不能容忍,只是现在王位未定,本宫手中亦无兵符,纵然想与风军一战,也指挥不了我大川的将士们啊。”
听闻这话,众将面面相觑,顿了那么几秒钟,在场的张思图、杨召、吕尤、布英诸将齐刷刷单膝跪地,拱手说道:“末将愿听从公主调遣,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他们都是肖轩的近臣,自然最能明白肖轩的心思。传位于肖香这件事,肖轩找他们商议不止一两次了,基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只是还未来得及写好遗诏罢了。
在众将的眼中,肖香就是川国的新任国君,肖香的命令就等同于王令。还有一点,肖香主战的态度也正对他们的胃口,在众将们看来,风国简直是可恶到了极点,索要银两之事,它早不提晚不提,偏偏赶在大王病故的这个节骨眼上提出来,明显是在落井下石,乘人之危,风国如此的厚颜无耻,这次若不能给他们一个教训以后指不定要怎么变本加厉的欺负川国呢。
看到跪倒一片的众将,肖香心情激动,由不得热泪盈眶,颤声说道:“诸位将军快快平身!”
等众人站起身后,她连续深吸数口气才算把激动的情绪平复下来,她眉头紧锁地说道:“布将军刚才的推测和本宫心里想的一样,风军勒索是假,出兵进犯才是真,只是本宫现在还无法确定风军会从何地入侵,我国又该在何地驻兵镇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