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璟吻得深沉而绵长,珍珠被他温柔细致的亲吻攻陷得迷了心智,后来,怎么被他抱上床榻都不知道,直到与他翻滚缠绵时,才有瞬间清醒,可转眼又被他带入另一种迷魂的境界。
正屋的房门直到酉时过半才打开,天色已然黑透,大红的灯笼挂在屋檐下散发着莹莹光辉。
米香进屋点灯时,垂眸正步,眼不斜视。
珍珠坐在梳妆台前,有些羞恼地梳着散乱的长发,这家伙,太不像话了,她拉着他进屋,是为了了解韩玉华落马的事情,结果,他却不害臊,天还没黑就把她拐上了床榻,这让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怎么看她。
“夫人,您今日登山祭祖辛苦了,山道不好走,郡主那边也是歇息了一个时辰才开饭,王嬷嬷做主,让厨房做了您爱吃的老鸭粉丝汤,您看,饭菜摆在房里,还是摆在厅堂里?”米香接过珍珠手里的梳子,帮她梳理着长发。
珍珠知道,这是米香给自己找的借口。
她脸颊的红霞刚退却不久,又再次升了起来。
“就摆房里好了。”
米香应下,手上利索地帮她挽了个松松的圆髻,然后忙着去了厨房。
……
贤王府内,从东林围场回来的韩玉华已经疼得晕过去了两次。
她被马甩落地时,右手右腿直接撞上了一旁凸起的岩石,右胳膊脱臼,右腿骨折,滚落地面时,还被尖锐的碎石刮破了下巴,浑身上下还有数不清的淤青。
韩玉华疼得眼泪直流,心里的怒火烧得快要爆炸,可又不敢大声哭喊,她下巴的伤口不浅,太医说,想要伤口恢复得好,就不能再让伤口撕裂,她要是大声哭喊,定然会影响下巴的伤势,她可不想毁容,变成一个丑八怪。
“父王,您让人抓住凶手没有?”
她微微侧头,双目喷火般赤红。
“……玉华啊,你好好养伤,那些事情就别管那么多了。”
韩轶看着满身是伤的韩玉华心中气恼不已,如果不是她偷溜下山去狩猎,哪里会被人暗中算计了去,原本她就不怎么讨父皇喜欢,现在好了,更加让父皇不喜了。
可看到她伤得那么厉害,韩轶又不好过多责备。
“父王,女儿明明是被人谋害的,您怎么不帮我抓住凶手,那马骑得好好的,突然就发狂似地把我甩了下来,肯定是遭了暗算,您怎么不帮我把凶手抓起来呢?”
韩玉华很憋屈,转动身子间,扯到了断裂的大腿,顿时疼得眼泪又飚了出来,她伸出没有受伤的左手,捂住下巴“呜呜”大哭起来。
“哎呀,好啦,好啦,不要乱动,太医都说了,你的伤口要是不好好养着,以后会留下难看的伤疤。”韩轶面色有些不好看,“凶手的事情,父王派人在查,只是他们太狡猾了,没有留下任何踪迹,查起来会很难。”
“呜呜~我不管,我不管……前两次的事情也是,什么都没查得到,那么蠢笨的属下要来有什么用,把他们都拖下去砍了。”
韩玉华有些歇斯底里,疼得她脸都快变形了,可依然捂着下巴憋声憋气的大嚷着,这段时间,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遭受各种打击,这让韩玉华憋气到快要爆炸。
韩轶脸色更不好看了,这次回京,就没有一件事情顺心的,韩玉华三番两次出事,韩砾还没回京就病倒,这一样样的,堵得他心烦意乱。
“你好好养伤,先别想那么多,算计你的人,父王不会轻易饶过的,”
闹了一天,韩轶早就疲惫不堪,敷衍了她几句,不想再听她哭闹的声音,转身离开了她的屋子。
从韩玉华的院子出来,韩轶径直去了西侧的芳兰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