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梁夕——”陈舒慈知道自己和梁夕实力相差太大,此刻喘着粗气道,“我知道你为什么找我报仇,当时那件事的确是我指使的。”
嚓一声将星辰拔起来,又是疼得陈舒慈倒吸一口凉气,梁夕则好像完全没在意对方说什么一样,拎着的长枪枪尖有意无意在陈舒慈的喉咙和下阴处来回晃悠。
陈舒慈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忍住巨痛道:“这件事我知道是我不好,但是我后来不是也没有和你作对嘛,你就放过我好不好,我现在也已经是个废人,再也不能给你造成威胁了。”
梁夕还是没有说话,星辰上电光一闪,陈舒慈双眼暴盲,肩膀上猛地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同时伴随着一股焦臭味。
“梁夕你要杀便杀,就因为当年那件事情,你不惭愧嘛!你哪有大丈夫的坦荡!”陈舒慈知道生死在此一举,当下忍住疼痛大声说道。
这句话似乎稍微有了点作用,一阵劲风掠过后便停了下来,一分钟后陈舒慈视觉逐渐恢复,惊恐地现星辰的枪尖就抵在自己的眼皮上,自己哪怕往前微微动蚊子腿那么细的距离,眼睑也势必被戳破,伴随着星辰的雷光的话,接下去必然就是整个眼球和半个脑袋的爆炸。
陈舒慈全身冷汗直冒,喉咙干涩讲出来的声音像是擦锅底一样难听:“梁夕求你了,求你饶了我,我们之间的冲突也就只有那一次,虽然那次是我家奴不对,但是他们也都被你打残废了,我一时气恼想出口气也求你理解一下我,以后我绝对再也不敢了!”
在梁夕居高临下的直视下,陈舒慈感觉自己渺小得仿佛是一只蚂蚁,除了战栗和匍匐,此刻他心里根本产生不了一点其他的心思。
短短十秒钟的时间,在陈舒慈的感觉里仿佛是十个世纪那么漫长。
“小白,我觉得你以后有事情可以做了。”梁夕淡淡道。
陈舒慈身体一抖,不解地抬起头来,见到梁夕目光依旧看着自己,被对方冰冷的眼神吓到,陈舒慈吓得又急忙跪倒在地,脑袋重重磕在地上,砰的一声溅起一抹血花。
“以后你就是陈舒慈了,记住了吗?”
梁夕的话让陈舒慈很不理解,他的身体抖个不停,透入骨髓的恐惧已经让他几乎丧失了思考的能力:“我不就是陈舒慈吗?为什么说我以后就是了?难道名字还需要有人证明?”
陈舒慈的脑子乱哄哄的,但是他可以分明感觉到四周正在涌起一股寒意。
“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些小老鼠要打掉,这次有意思了,好像来了很奇怪的家伙。”梁夕将星辰提在手中,好像是故意的一样,突然抬脚重重跺在陈舒慈的脑勺上。
砰!
陈舒慈猝不及防,脸朝下再一次砸在地面上,这一次比之前的力量要大上许多,四颗门牙当场就被磕断,鼻梁骨断裂整个鼻子塌了下去,眼泪鼻涕血水瞬间在陈舒慈脸上糊了厚厚一层。
痛苦的**被断牙和鲜血呛进喉咙,陈舒慈没有惨叫出来,而是被呛得几乎晕厥过去。
一只脚踩着陈舒慈的脑袋,梁夕举枪指着前方,眼中星芒闪烁:“你们是——修罗族?”
梁夕很清楚地感觉到陈舒慈的身体在听到自己的话之后,很是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随着梁夕的话音落下,他身前十多米远地方的空气一阵晃动,地面上缓缓出现七个小坑,仿佛是有什么人已经站在了那里一样,哗啦啦铁环撞击的声音犹如从地狱传来的送葬曲一般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