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易鸣不知道梁夕心中所想,还以为他在仔细听自己的话,便继续道:“其实我在三个月之前心里便隐约感觉有些不安,但是没想到事情会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我怀疑三叔是拿捏到了他们这些人的把柄,借此要挟他们,但是三叔这五年来都在外拓展生意,常年不在家里,他又是怎么拿捏到这些人的把柄的呢?”
梁夕并没有提留在这个问题上面,他打了个响指道:“继续说。”
“嗯。”白易鸣饮下一口茶水,脸上露出一抹不要意思的神色道,“其实之前就想请你帮忙的,这次三叔势在必得,我总觉得他是另有目的,家主这件事不是儿戏,绝对不能任他胡作非为。”
“可是我们能做什么呢?”陈舒慈疑惑问道,“介入别人的家事,总归是不大好的吧。”
白易鸣摇头:“不是,这件事情也只有梁夕能够帮到我,也就只有梁夕有这个能力。”
“为什么?”梁夕不解地眨眨眼。
“刚刚我已经说过了。”白易鸣好像冷一样,身体微微颤抖一下,舔了舔嘴唇道,“我怀疑三叔已经不是原本的三叔了,他着了魔一样,从跟随三叔出行的那些随从口中我打听到一个消息,三叔的性格变得很突兀,好像是在某个镇子上住了一宿,那天晚上有人来拜访后,第二天三叔的性格就变掉了,人也一天比一天瘦下去,眉目间都带着一股青色,说实话,三叔回来的时候我第一眼看到他,也把我吓了一大跳,还好是在白天看到他,要是晚上的话,我恐怕会怀疑我遇到了鬼!”
白易鸣艰难地咽了口口水,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害怕神色。
能把他这样从小就当做家主来培养的人吓到,也足以见得这三叔是有多恐惧了。
白易鸣喘息几口气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块听风石道:“那个随从不方便跟我出来见你,所以我把他的话用听风石记录了下来。”
听风石上闪过一抹暗黄的颜色,里面传来一个不是很清晰的声音,声音讲述的事情和白易鸣刚刚说的相差不大,但是最后有一句却是听得格外清楚:“我敢誓,我们一群人那天都没有看到来访的那人从房间里出来!”
陈舒慈用询问的眼神望向梁夕,梁夕也正揉捏着眉心思考着,片刻后望向白易鸣问道:“你这个三叔现在多大年纪了?叫什么名字?”
白易鸣不知道梁夕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愣了一下后狐疑道:“这有什么关系吗?三叔今年应该有八十多了,因为保养得当,所以看上去差不多是六十多岁。名字叫做白展怀。”
因为白易鸣在场,所以梁夕便用精神力和陈舒慈体内白沐风的灵魂直接交流:“白展怀,有印象吗?”
“白展怀……白展怀……”陈舒慈紧皱着眉头,显然是在苦苦思索,良久后轻轻摇摇头道,“按照岁数上来看,当年我在世的时候,他要么是刚出生不久,要么就还是个小孩子,白家上上下下千口人,印象不是很深,按照白易鸣的说法,他应该是——”
陈舒慈的话还没有讲完,门外一位美貌的灵猫族侍女款款而入,来到梁夕面前后盈盈拜倒道:“启禀领主大人,外面有人自称是白家白展怀的随从,有事想见大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