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游惑：“……没有。”/p
p秦究说：“选择同一门考试，不代表会分在一个考场。比如922和154号监考官，这次也随机到了外语，但他们就不在这一场。说明什么呢？”/p
p游惑：“说明他们也不想见到你。”/p
p“……”/p
p于闻看了秦究一眼，深怕他哥把监考官当场气死。/p
p谁知秦究只是眯着眼睛笑了一下：“错了，说明这场考试人数少，只需要一名监考官。”/p
p“人数少？”/p
p游惑皱起眉。/p
p·/p
p果然，他们又在浓雾边等了五分钟，再没等到上一场的人。/p
p事实证明，周进他们都被分去了另外的考场。/p
p原本的团队虽然老弱病残孕五毒俱全，但好歹相处过，知道一点底。/p
p现在多了两个陌生人，又需要新的磨合。/p
p也不知是好是坏。/p
p“还好老于没丢。”于闻后怕地说/p
p·/p
p那两位陌生人对新同伴见怪不怪。/p
p国字脸眉心始终皱着，看上去很凶，冲大家点了一下头，就不理人了。/p
p那位瘦削的倒是热情一点：“我叫陈斌，重庆来的。他叫梁元浩，河北的，是吧？”/p
p他转头问了梁元浩一句，梁元浩扫了众人一眼，“嗯”了一声算是回答。/p
p“重庆的啊？我以前那边当过几年兵，这么算来也是老乡。”老于作为社交鬼才，拐弯抹角又认了个老乡，很快跟陈斌熟络起来。/p
p“我跟梁元浩前一门同考场，这次又分到一起，也算缘分。这是我第三门考试了。”陈斌提起这个很丧气，“前两门都是侥幸才能活下来，分数低得吓人，及格希望渺茫。”/p
p老于正要安慰，游惑忽然插了一句：“你知道及格多少分？”/p
p陈斌一愣：“60啊，你们不知道吗？”/p
p老于摇头说：“不知道，我们上一门的满分好像是……24吧？还有什么额外的加加减减，搞不明白。反正不是什么整数，也没听说过其他几门多少分，算不出及格线。”/p
p陈斌问：“你们没碰到过老手吗？”/p
p老于：“没有，上一场的人都跟我们一样，头一回。”/p
p陈斌：“哦，那就怪不得了。我刚好碰见过一个有经验的兄弟，他说每门考试的卷面分数会略有出入，但五门一起刚好100分，所以咱们总分得过60才行。”/p
p“60啊……”老于一脸愁容地掰指头。/p
p陈斌更愁：“我两门下来才10分，剩下三门得考成什么样！”/p
p梁元浩脸色铁青，有点烦躁地走远几步。/p
p陈斌冲众人解释说：“他人不错的，只是考完三门了分数还不太理想，有点急……”/p
p这毕竟是要命的事，脾气再坏都正常。/p
p众人表示非常理解。/p
p于闻指着Mike安慰说：“别焦虑！看，咱们有秘密武器大宝贝！这场考外语，我们有外国朋友Mike！”/p
p陈斌委婉地说：“看到了，一来我们就看见了。但是我刚刚发现，这位朋友好像不太会说中文？那鸡同鸭讲，一样要糟……”/p
p于闻又指着游惑安慰说：“没事，我哥在国外住过一阵子，他也可以。不过……他不太爱说话。”/p
p陈斌一下子活过来：“没关系，有懂的就行！”/p
p就连梁元浩都跟着活了几下。/p
pMike和游惑仿佛一剂强心针，队伍氛围瞬间轻松了一些。/p
p·/p
p“所以……我们现在要去哪儿？”聊了半天的人终于开始面对正事。/p
p游惑面无表情地往左边一指。/p
p大家这才发现，三米开外，竖着一块公交车站牌。/p
p站牌是最简陋的那种，用一根铁杆支着。/p
p万幸，牌子上的字是中文，写着“城际大巴”，下面礼貌性地用英语翻译了一遍。/p
p至于这辆巴士发往哪里，途径哪里，则一片空白，什么信息都没有。/p
p就在大家愣神的时候，大雪里忽然传来了喇叭声。/p
p一辆车从浓雾里开出来，颤颤巍巍地停站牌前。/p
p那辆车灰尘太厚，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漆色，车轮上溅满了泥。用“大巴”形容实在抬举它了，它更像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摇摇晃晃的中巴，拐弯都喘的那种。/p
p这车？/p
p考外语？/p
p众人神情古怪，心里直犯嘀咕。/p
p就连监考官秦究的表情都不太好。/p
p看到001不开心，游惑就放心了。他拎着背包，第一个上了车。/p
p车厢里倒没那么破旧，座位还算整洁。/p
p游惑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坐下。/p
p见秦究也上了车，他摸出手机拨弄了一下，然后塞上白色耳机，靠着窗户开始睡觉。/p
p司机是个黝黑的中年人，从头到尾没说过话，不知道是不是哑巴。/p
p他看见众人挨个上了车，便一踩油门出发了。/p
p·/p
p就在游惑真的快要睡着时，车内广播又开始报丧了。/p
p【现在是北京时间6:30。】/p
p【离考试正式开场还有30分钟，下面宣读考试纪律。】/p
p熟悉的考场纪律一一重复。/p
p有Mike和游惑这两颗定心丸在，众人情绪普遍比较稳定，不像第一次那样抖得厉害。/p
p【考试过程中如发现违规舞弊等情况，将逐出考场。】/p
p【其他考试要求，以具体题目为准。】/p
p就像恶作剧似的，广播在这里停了一会儿，直到众人消化完所有内容，它才缓缓憋出最后几句话。/p
p【由于场次特殊，提前播报考试信息。】/p
p【本场考试时间：10天。】/p
p【本场考试科目：外语】/p
p【本场外语语种：吉普赛】/p
p【祝各位取得好成绩。】/p
p众人：“……”/p
p你再说一遍？？？